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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風雲錄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是割鹿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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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風雲錄: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是割鹿樓中人

    天終於亮了。

    馮淵趁著夜色,以雷霆般的手段迅速控制了子陽城其餘三門。

    在魏天罡選擇撤離子陽城之後,馮淵不過是將鎮守城門之人換成了自己部下而已。

    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在馮淵看來,魏天罡此舉,實為最明智的選擇。

    賈南風可謂是算無遺策。

    一切妥當之後,馮淵在西門處等候,命寧冱率人去西郊大營去迎接范建功歸城。

    馮淵可以想像得到,這位正沉迷於溫柔鄉的王上,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爬起來的。

    反正在他范建功眼中,只要子陽城在自己的手中,早點晚點歸城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寧冱趕到西郊大營的時候,范建功卻沒有在睡覺。

    不是范建功不想睡,而是他不得不起來。

    陪了他巫山雲雨將近一夜的水珠兒終於忍受不住,昏昏睡去。

    范建功沒法入睡。

    他從來沒有這般過,就連當年初試雲雨的時候也沒有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知道是自己藥吃得多了。

    原本他以為多折騰幾次也就差不多了,可把水珠兒都折騰得快成「干球兒」了,他還是這般龍精虎猛。

    萬般無奈之下,范建功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命侯貂寺趕快去把賈南風找來。

    賈南風自然知道發生了何事。

    這原本也是他的計劃之一。

    進入范建功所在帥帳之後,范建功第一句話不是問子陽城的形勢如何,而是一臉焦急神色看向賈南風說道:「先生快幫幫我!」

    他從未懷疑過賈南風的藥有問題。

    如此良藥,怎麼會有問題呢?況且賈南風告訴過他,此藥藥力霸道。

    他沒想到會是這般霸道。

    賈南風看向身上蓋著羅衾,側身躺在床榻上的范建功,快走幾步上前說道:「王上,您這是怎麼了?可是昨夜著涼,感了風寒?」

    說完以手輕觸范建功額頭,皺了皺眉說道:「確是有些燙,王上,您還有哪些不適之兆?」

    范建功面色漲紅,伸出胳膊對賈南風說道:「賈先生,你還是給把把脈吧,本王,本王……」

    說完轉頭嘆了口氣。

    好在水珠兒被侯貂寺帶到別處休息去了,不然如此旖旎之光卻不便讓賈南風見到。

    況且水珠兒的嗓子都啞了,外面的人又不是聾子。

    賈南風將雙指搭在范建功的脈搏之上,屏氣斂神,嘴角一動,看向范建功說道:「王上,這藥,還是要謹遵醫囑服用的好。」

    范建功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對侯貂寺喊道:「侯貂寺,快去,再給本王倒杯水來。」

    隨後苦笑道:「賈先生,本王見那藥丸不大,一口咬下去,便多咬了一點,誰料此藥藥力如此之大,本王用盡辦法,卻依然不能將全部藥力耗光,便成了眼下這般。」

    賈南風輕笑道:「殿下莫急,此乃小事一樁,待老夫用內力助你將藥力化解即刻。」

    這時侯貂寺端著水走了過來。

    等范建功喝完水之後,賈南風說道:「王上,還請盤膝做好!」

    范建功點點頭,在床榻之上盤膝而坐,身上所蓋羅衾被他橫蓋在膝上。

    就算賈南風是男人,可有些反應,給男人看了反而更尷尬。

    況且賈南風都這般年紀了。

    賈南風脫靴上床,盤坐於范建功身後。

    將雙掌按在范建功後背之上,他開始運功。

    范建功只覺得從後背傳來一陣暖意,隨後傳遍全身,通體舒坦。

    片刻之後,賈南風收了功,下了床之後,低聲說道:「王上,藥力已經被老夫盡數化解。」

    范建功揮了揮胳膊,只覺得自己渾身充滿氣力,毫無疲憊之感,而那處不便也也已恢復正常。

    賈南風繼續說道:「王上,今日還是莫要服藥了,聽老夫一句,今夜您還是一個人睡為好。藥石是為袪疾,而非助興,您如此這般,卻與藥理相悖,於身體無益。此外,老夫在給王上把脈的時候發現,您身體虧得厲害,想必是昨夜所致,所以您務必要先節制些時日。」

    范建功招呼侯貂寺幫其穿衣,不解道:「賈先生,在你助本王將藥力化解之後,本王只覺得渾身是勁兒,這不正是藥起作用了麼?」

    賈南風輕笑道:「王上,可是昨夜您卻沒有老夫助您把藥力化解,而您所覺得異常,的確是藥力所致,不過卻是藥力刺激所致,只起到了一個引的作用而已。方才老夫用內力助您將藥力完全化解,這才達到了補與療的效果。王上,眼下您最需要做的還是固本培元。」

    范建功點點頭道:「那就依賈先生所言。」

    隨後他低聲說道:「不瞞賈先生,本王也不是那貪圖女色之人,昨夜是本王用藥不當所致,實屬意外,意外。」

    范建功穿戴完畢之後,侯貂寺出去找人給王上打水潔面。

    賈南風則含笑而立。

    若他范建功不貪圖女色,那可就有些對不起水珠兒姑娘了。

    這時侯貂寺端了盆水而入,輕放在范建功身邊說道:「王上,寧統領帶人來接您入城了!」

    范建功面色一喜,接過侯貂寺遞過來的熱毛巾說道:「快讓寧冱進來吧!」

    侯貂寺走向門口,招呼等候在外的寧冱入內。

    進來的寧冱看了眼賈南風,先跪於范建功身前說道:「王上,奉馮副帥之命,前來迎王上回王府。」

    范建功笑道:「寧統領快快起身。」

    寧冱站起身來,對賈南風微微行禮道:「師父也在!」

    賈南風笑著點點頭。

    范建功問道:「寧統領,城中形勢如何?魏帥……」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叛賊魏天罡人呢?」

    寧冱微微低頭道:「回王上,魏天罡率兵馬從東門出城了,馮副帥斷定他應該是向雲上城去了,畢竟那裡還有他一路大軍。」

    范建功又問道:「馮副帥可有派大軍追去?」

    寧冱搖搖頭道:「王上,馮副帥眼下正率軍鎮守城內,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范建功點點頭道:「兵法有雲,窮寇莫追,馮副帥此舉甚合本王所想。」

    說完他轉頭看向賈南風道:「賈先生,如此看來是魏天罡心虛了,他也是自知理虧,不敢據守在城中,只是可惜啊,未能將此叛賊留下。」

    賈南風點點頭,捋了捋鬍鬚說道:「王上所言甚是,不過依老夫所看,只怕他早已做好了退守雲上城的打算,因為就算是他據守王都,也是師出無名,畢竟在巴州人眼中,您才是當之無愧的王。」

    聽到賈南風這句「當之無愧的王」之後,范建功心生豪氣,隨手將毛巾仍在地上,一甩衣袖,大步向外走去。

    他范建功要讓城中人看看,什麼叫王者歸來。

    走到門前,他低聲對侯貂寺說道:「別忘了把水珠兒帶到王府中去。」

    侯貂寺低頭應了一聲,隨後悄聲問道:「王上,王妃那裡……」

    范建功冷笑一聲道:「王妃?王府里哪裡還有什麼王妃?就憑她爺爺犯下的重罪,本王回王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廢了她。」

    此事在昨夜他就想好了。

    老子終於硬氣起來了,那你就給老子滾蛋吧。

    敢在大婚之夜動刀子,你魏青青可以啊,本王當年若非看在母妃的面子上,當夜就該休了你。

    連個三從四德都不懂的女人,也敢當本王的王妃?

    范建功越想越覺得心中暢快,好幾年了,他忍了好幾年了,終於有今日了。

    馬車不再是那輛狹小的馬車,范建功很體恤的將來時那輛馬車賜給了賈南風。

    就算是一輛單騎馬車,也是他范建功曾經做過的,自然與其它馬車不同。

    可在賈南風眼裡,都是一樣的。

    踏上自己那輛寬大的五駕馬車,范建功立於馬車之上,轉頭看向寧冱,滿眼儘是讚許之色。

    寧冱知道範建功這道目光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做對了。

    馮淵其實是反對他這麼做的。

    以馮淵的意思,范建功歸城無需這般大張旗鼓,畢竟是連夜逃出城外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寧冱沒有聽從馮淵的意思。

    他就問馮淵一句話,王上行事,還需給賤民們一個交代麼?

    算上高守舊部,加之西門收編的二百人,他寧冱麾下,也已有一千二百餘人。

    這讓寧冱在與馮淵對話之時,心中多了一些底氣。

    而他最大的底氣,就是范建功對他的信任。

    沒有魏天罡制衡的馮淵,未必不會成為下一個魏天罡,范建功但凡有點腦子,也知道不能讓馮淵一家獨大的道理。

    按照那位畫大人的說法,將來只需要他寧冱在關鍵時刻給他范建功一劍,那他寧冱至少也是一城之主的存在。

    寧冱覺得,求人不如求己。

    他若能為一州之兵馬大元,何必著眼於一個虛無縹緲的一城之主呢?

    鬼知道那位畫大人身後那邊能不能真的殺過來。

    畢竟中間還隔著一個荊州。

    畫大人?

    寧冱在心中冷笑。

    進了馬車之後,范建功對身後的侯貂寺問道:「水珠兒呢?」


    侯貂寺低聲道:「已經安排人帶她入城了!」

    范建功不悅道:「本王的話你沒聽懂麼?馬車這麼大,是讓本王自己在裡面睡覺麼?連個揉肩的人都沒有,真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麼伺候父王的。」

    侯貂寺忙跪下說道:「老奴這就去把水珠兒姑娘帶到馬車上來!」

    其實是侯貂寺聽得范建功與賈南風的對話,本以為范建功暫時要遠離女色,就自作主張了。

    上了馬車之後,滿眼儘是倦意的水珠兒強打起精神來跪坐在范建功腿旁,輕敲著范建功的大腿。

    范建功一捏水珠兒的臉蛋說道:「行了,上來躺著歇著吧,昨夜可把你累壞了,就不用伺候了。」

    水珠兒吃了一驚,鬥著膽子將頭擱在范建功腿上,仰著頭看向這位讓她欲仙欲死的王上,朱唇輕啟,「王上,珠兒不敢,我一個婢女,哪敢躺在王上榻上歇息。」

    范建功伸手輕揉水珠兒這吹彈可破的臉蛋,笑道:「昨夜都睡了本王的床,今日怎麼就不能上了本王的榻了呢?」

    水珠兒嬌嗔一下,滿眼儘是羞色。

    范建功攙住水珠兒的胳膊說道:「快上來吧,都是本王的人了,怎麼還能只是一個婢女呢?你這丫頭,卻是傻得很吶!」

    水珠兒瞪大眼睛看向范建功,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王上,您說的可是真的?我,我……」

    范建功淺笑道:「自然是真的。」

    水珠兒滿心歡喜,便想著再好好表現一下。

    范建功忍住心中那股蠢蠢欲動,拍了拍水珠兒的手說道:「你快歇息吧,本王可不忍見你這般憔悴。」

    水珠兒聞言,心中升起一陣暖意,就這麼枕著范建功的大腿,很快就睡去。

    范建功低頭看了眼水珠兒,心中滿是自傲之氣。

    只有在昨夜,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的站起來了。

    好不容易順利繼承了王位,卻是磕磕絆絆,鬧出這麼多事來,而他,根本沒有機會一展王者風範。

    男人,尤其是有了權力的男人,總會想找個機會,去證明一下自己的與眾不同。

    馬車駛入西門,馮淵翻身下馬。

    范建功看了眼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水珠兒,不忍挪動身子,便在馬車內對馮淵說道:「副帥辛苦了,有什麼事,咱們回王府再細說吧!」

    馮淵看了眼連車窗簾都沒撩起來的馬車,輕哼一聲,翻身上馬。

    帶人走在范建功車駕前面的寧冱回頭看了馮淵一眼,就知道自己猜得果然不錯。

    只是這位王上似乎養氣功夫不夠,眼下可是指著馮淵的時候,怎可這麼快就給其臉色看呢?

    看來自己還是要找給機會提醒一下他。

    馬車在王府之外停好,范建功輕輕拍了拍水珠兒的小臉蛋說道:「好珠兒,快醒醒,王府到了,以後你就可以住在這裡了。」

    水珠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捂著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范建功看著那挺起來的峰巒疊嶂,一拍水珠兒的翹臀,低聲道:「進了王府之後先乖乖地待著,王府不比外面,規矩多,就算本王寵幸於你,你也得遵守哪些規矩,知道麼?」

    水珠兒輕「嗯」了一聲,心中卻是按奈不住的狂喜。

    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王的女人了。

    她想起了那位姐姐說過的話,這叫做飛上枝頭變鳳凰。

    范建功看了眼滿眼盡帶笑意的水珠兒,站起身來。

    立於王府門口,范建功看向寧冱問道:「寧統領,此前高守舊部何在?」

    寧冱一拱手道:「王上,眼下沒有什麼高守舊部,只有我寧冱的部下,臣寧冱,率王府眾護衛,誓死效忠王上。」

    說完單膝跪在范建功身前。

    「誓死效忠王上!」

    所有護衛皆單膝跪地,迎接這位新王重新歸來。

    范建功嘴唇微動,隨後看向寧冱,凝視了幾眼之後,他撫掌而笑,「好,好,好一個只有寧冱的部下,不錯,不錯,寧冱,你果然沒有讓本王失望。」

    范建功躬身扶起寧冱,隨後轉頭看向馮淵。

    馮淵只帶了幾名近衛跟了過來,其他人已奉命前往城東大營。

    下了馬的馮淵快步走向范建功。  范建功想起在城西門時自己似乎有些怠慢了馮淵,便向馮淵迎了兩步。

    可這兩步在寧冱眼中就沒那麼簡單了。

    不愧是王上,在馮淵手下面前,盡顯王上威嚴,在王府門前,卻是一副禮賢下士的賢王模樣。

    范建功面帶笑容對馮淵說道:「馮副帥,昨夜多虧有你了,辛苦了!」

    馮淵拱手行禮道:「為王上分憂,乃臣職責所在。」

    范建功點點頭,隨後朗聲說道:「魏天罡身為巴州兵馬統帥,卻犯下謀逆犯上之重罪,幸得本王有馮副帥,寧統領相助,才得以平安歸來,本王宣布,馮淵即刻升為我巴州兵馬統帥,寧冱為王府護衛統領。」

    寧冱一聽,自己身為王府護衛統領,已是人盡皆知之事,王上又何必在此宣布一下?

    是為了彰顯王恩浩蕩麼?

    馮淵躬身行禮道:「臣,謝王上!」

    寧冱一拱手,剛要開口,卻被范建功按住胳膊。

    范建功繼續說道:「寧冱為本王盡心盡力,且護駕有功,另加封其為子陽城護城將軍,統兵萬人。」

    寧冱心中一喜,忙跪下行禮道:「謝王上!」

    范建功點點頭道:「寧將軍快快請起!」

    隨後他轉頭看向馮淵說道:「馮帥,你別多想,稍後的事,我們入殿再議。」

    馮淵點點頭,看了眼寧冱。

    寧冱卻是轉頭看向已從馬車上走下來的賈南風。

    賈南風走過來低聲對馮淵說道:「若老夫猜得不錯,只怕馮帥你馬上就要出征了,王上任命寧冱為護城將軍,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隨後對寧冱說道:「冱兒,你也別忙著欣喜,眼下你空有將軍之職,這萬人還得靠你自己。馮帥麾下的人馬可不會再給你一兵一卒了。」

    寧冱點點頭道:「冱兒明白!」

    賈南風看了眼范建功的背影,招呼道:「走吧!」

    范建功邊走邊對侯貂寺說道:「侯貂寺,你去母妃那裡說下,本王一切如常,其他事暫時不要說,另外,你記得帶人把魏青青給本王看起來!」

    侯貂寺領命離去。

    邁步走入大殿之後,范建功也沒向王座走去,而是站在殿中,轉身看向隨之而入的幾人。

    范建功望向馮淵說道:「馮帥,依你所見,眼下本王該當如何?」

    馮淵沉吟片刻說道:「王上,本帥以為,當速派人給近涼、雲上二城送去急信,告知馬逸超與楚衛東魏天罡之罪行,並命馬逸超待命,隨時準備支援於本帥。」

    范建功點點頭道:「馮帥所言甚是,不過那魏天罡已逃往雲上城,不知楚衛東那裡……」

    馮淵沉聲說道:「王上,只要他楚衛東是我巴州之將,他就應該遵從王命。不過眼下我們卻是指望不上他,除了魏天罡之外,我們還要提防荊州那邊,因此我們能用之人,只有馬逸超了。」

    范建功長嘆一口氣道:「馮帥,你說魏天罡他會不會與荊州那邊有所勾結?」

    馮淵思忖片刻說道:「依臣看,應該不會如此,若是魏天罡與荊州勾結,他又能得到什麼?本帥以為,他是以奉二殿下為主的名義,實則要暗中掌控我巴州之地。」

    范建功恨聲道:「可恨他范立業腦子拎不清,偏偏聽信外人讒言,卻是讓魏天罡得了手。」

    馮淵說道:「王上,臣以為眼下當務之急,是拿下平南城。」

    這時寧冱說道:「馮帥,我願帶兵前往平南城。」

    寧冱之所以主動請纓,是那位畫大人對他說過,平南城必破。

    如此之功,他倒是想占上一占。

    馮淵看了寧冱一眼。

    范建功笑道:「寧冱,你莫不是忘了本王封你為何職了?」

    賈南風拍拍寧冱的肩膀說道:「冱兒,為師知道你心中對那元夕有所不服,可眼下的你又豈是他元夕所能及的?既然已經身居高位,就不要再想著用江湖的方式來了結江湖恩怨。」

    范建功問道:「寧冱,你與元夕還曾交惡?」

    寧冱沉聲說道:「王上,是臣技不如人!」

    范建功搖了搖頭道:「那元夕可是能從你與賈先生手中逃脫的人物,你技不如人也沒什麼,本王給你要職,就是讓你知道,權力帶給你的力量,可要比他元夕那身武藝強得多。」

    說完看向寧冱,語重心長道:「寧冱,平叛之重任本王就交給馮帥了,可這座王都,你可要給本王守好了。」

    馮淵在旁說道:「王上,臣以為還是先助寧冱把兵馬集齊吧,不然本帥出去平叛,子陽城空虛,恐生意外。」

    范建功點點頭道:「卻該如此,卻不知需要多少時日?」

    馮淵沉默了片刻說道:「王上,若府庫充足的話,半月足以!」

    范建功一撫掌道:「好,那本王就給你半月的時日,另外,馬上派人給馬逸超與楚衛東送去急令,命馬逸超率立即派出五千人馬前往子陽城,命楚衛東堅守雲上城,此外,若魏天罡欲對雲上城用兵,那就讓楚衛東率兵離開雲上城。」

    馮淵雙目微縮,「王上的意思是……」

    「不錯!」

    范建功沉聲說道:「本王就以一城為代價,看看他魏天罡究竟有沒有與荊州勾結,若是他沒有,待我們拿下平南城之後就直取雲上城。」

    這時賈南風開口說道:「王上,趁此機會,老夫要返回宗門一趟。」

    范建功吃了一驚,忙問道:「賈先生為何這般急著返回青雲宗?」

    賈南風一甩袖子說道:「王上,老夫以為,我巴州之所以發生這麼多事,定然是有人暗中搗鬼,那元夕橫空出世,只怕就是某個勢力的陰謀。諸位別忘了,他還有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

    寧冱看了眼賈南風,驚呼道:「師父,您的意思是,元夕他來自割鹿樓?」

    賈南風點點頭道:「怕是如此了!」

    隨後他看向范建功說道:「王上,當初老夫帶著冱兒來到王府,本就是因為割鹿樓之人在青州刺殺魯王一事來保護先王的,誰知道他們如此之狡詐,竟然施此奸計,以至於王上駕薨,老夫先回宗門,與掌門師兄說明此事,再聯合九大派,將元夕之身份昭告天下武林,到那時候,老夫就不信他元夕能乖乖地待在平南城受死。」

    范建功眼神一亮,對賈南風微微行禮道:「如此甚好,本王還在發愁,若是有那元夕相助於呂一平,我們這裡就只能勞煩賈先生了。」

    賈南風輕笑道:「王上無需客氣,老夫說過,我青雲宗為巴州第一大派,自當為王上分憂。」

    說完,他想了想又說道:「王上,我青雲宗內還有幾名嫡傳弟子,雖說功力不及寧冱,卻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眼下王上正是用人之際,老夫倒是可以與掌門師兄商量一下……」

    「好,好,賈先生不說,本王也是要提的,此外,本王提議將青雲宗遷至城外一事,還望賈先生莫忘與貴掌門說一聲。」

    賈南風點點頭。

    這時,侯貂寺急慌慌地跑了進來,「王上,大事不好了,王妃她,她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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