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帥早就按捺不住,大夏龍鎧綻放出寒光,整個人化一枚炮彈,砸向蘭斯洛特。
可是,尚未接近目標,蘭斯洛奇便截殺而出。
長槍直直探出。
當!
曾德帥的腳步猛然停下,鎧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白痕。
打量了一番蘭斯洛奇,他的臉上露出笑容。
「小賊,我就站這讓你打,看你能不能傷到我。」
蘭斯洛奇打心眼裡認為,這群老弱病殘根本奈何不蘭斯洛特,所有他沒有一點焦急之情。
「狂妄。」
話音落下,他體內力量積蓄,盡數注入長槍之中。
隨後寒芒一閃。
當!
金鐵交鳴之聲傳出,曾德帥沒有退後半步,蘭斯洛奇卻被強大的反震之力擊飛數百米。
曾德帥笑容更盛。
「來啊,互相傷害啊!」
而後,兩人便鏖戰至一處。
另一邊,天道學院其他強者,同時出手。
夏兵寶強大的空間之力透體而出,整片戰場,完全扭曲。
蘭斯洛特有神力護體,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可他的行動,在無形中慢了下來。
柳一白趁此機會,一派輪椅扶手,騰空而起。
手中黑色長弓,再現古樸蒼涼的氣息。
他舉起長弓,一指勾住弓弦。
會挽雕弓如滿月!
方圓萬里的靈力,全部受到牽引,在長弓之前,凝成一道透明箭矢。
嘭!
弓弦回彈,箭矢飛射而出,無視時間與空間的束縛,眨眼便出現在蘭斯洛特身前。
蘭斯洛特本就受到空間之力影響,行動受阻,這一箭太快,他根本躲閃不及。
轟!
箭矢爆開,強大的禁錮之力將大道都拘禁而來,形成無形的囚牢,將他牢牢鎖住。
「就這種程度?」
蘭斯洛特滿是不屑,根本沒將這種力量放在眼中。
可在他想要掙脫時卻發現,體內的神力,仿佛套上了一道無形枷鎖,完全停滯!
取之不得,根本無法動用!
他的心咯噔一下,可縱觀全場,他仍舊沒有意識到任何危機。
「呵。」
「雕蟲小技,神靈的強大,不是你們能想像的!」
「我就算站那不動,你們也未必能奈我何!」
聽到這句話,秦楓撇了撇嘴。
「西方神靈腦子都有問題嗎?」
「他莫非忘了,剛剛李太白的實力?」
天道學院眾人一言不發。
南宮大爺一拍大鵝。
「該呀……」
大白鵝一聲鳴叫,雙翅展開,騰空而起。
南宮大爺橫琴膝前,面色無喜無悲,他的手指如同女兒家纖細。
撥弄琴弦,留下道道殘影。
宮,商,角,徵,羽。
每一道音符,皆帶著滔天殺意。
組合在一起,似有神兵天降,朝蘭斯洛特圍殺而去。
他的攻勢,在刻意為之下,並沒有破開蘭斯洛特的護體神罩。
但卻在快速的消耗著他的力量。
片刻之間,已去三成!
饒是如此,蘭斯洛特仍舊鎮定自若。
他不斷的溝通體內神力,試圖掙脫南宮與柳一白的束縛。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神力已經被消耗掉五成。
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而就在這時,唐笑虎已欺身近前。
看到唐笑虎臉上那風輕雲淡的笑容,蘭斯洛特終於慌了。
此刻他終於相信,眼前這些被他稱之為『老弱病殘』的人,完全有能力將他斬殺!
「你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我今天如果真的死在這,西方勢力會聯手對大夏宣戰。」
「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唐笑虎緩緩搖頭。
「我大夏數萬萬英傑,若是其他事情,我當然擔不起這個責任。」
「但今日,是外寇來犯。」
「莫說是我,凡我大夏子孫,皆可橫刀立馬。」
「這是流淌在血脈中的信念。」
「你們西方人,這輩子都不能理解!」
說話間,他的氣勢攀升到極點。
那恐怖的氣息,讓此刻的蘭斯洛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直到這個時候,戰場上的所有人才想起。
這個校長,在年輕時代,曾就就有過屠神的壯舉。
今日,不過是復刻當年的舉動罷了!
卻見他周身被七彩的力量包裹。
那光芒中,蘊含著數種大道之力,方圓萬里之內,本就已十分稀薄的靈力,全部被他攫取,一掃而空。
「來!」
一聲令下,夜空裂開!
目力極強者,甚至能夠見到天外移動的大星!
唐笑虎的目標,也正是這個!
隨著他力量源源不斷的釋放而出,天外大星中的一顆,脫離了原本的運行軌跡,緩緩朝他墜落而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大星竟撞碎空間,進入戰場之中。
那大星之上,一個個凹陷的天坑,清晰可見!
眾人當即分辨出,這並不是真正的天外行星,不過是虛影而已。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那難以平復的震撼!
轟隆隆!
空間不斷崩碎,如同天災降臨,流星滅世!
此刻,天傾!
唐笑虎身軀拔高几分,單手抬起,將那大星穩穩托在掌中。
「殺!」
怒喝聲中,大星朝著蘭斯洛特砸下。
看似緩慢,實則轉瞬即至!
轟隆隆!
蘭斯洛特再不復往日淡定,臉上寫滿驚懼。
可任憑他如何掙扎,就是無法掙脫體內束縛。
在明白了這個事實之後,他徹底絕望了。
他的神力消耗已經接近九成,根本沒有任何能力擋下這一擊。
再沒有任何意外,他那神靈的身軀,被大星無窮重力直接碾碎。
強大的神魂也不能倖免,徹底灰飛煙滅!
大星余勢力不減,砸在地面之上。
轟隆隆!
天崩地裂!
大地的震顫,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散去。
異象全部消失之後,大夏邊境,方圓萬里的戰場,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深度數百米的盆地!
甚至有岩漿,從密密麻麻的裂縫中流出。
林缺等目瞪口呆。
「有人開掛!實錘了!」
唐笑虎的表現,讓這個公認的掛壁都發出如此驚嘆!
秦楓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
「全是大腿啊!我當時在想什麼啊!」
另一邊,曾德帥與蘭斯洛奇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
蘭斯洛奇面色蒼白,氣息不穩,明顯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
反觀曾德帥,鎧甲上雖然有不少槍痕,但他本人卻是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