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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之七劍傳人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論宦官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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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之七劍傳人: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論宦官的本領

    車隊中央,幾輛一模一樣的豪華馬車在眾多士兵的拱衛下穩定但緩慢的移動著。

    雖然東巡車隊裡的每一輛馬車都很精緻奢華,不過這幾輛格外的顯眼,不僅明顯比其他馬車大一截,車箱上的裝飾紋路的規格也要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最重要的是,只有這幾輛馬車是六駕的。

    天子駕六。

    馬車怎麼造都好說,但這份規制卻不能逾越。

    很顯然,這是嬴政本尊乘坐的馬車。

    至於為什麼不止一輛……原因很多,而最根本的一個是為了防備刺殺。

    多個目標,可以有效分散刺殺者的火力。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用處,不過都不是太重要了。

    其中一輛馬車中,嬴政跪坐在桌案前,埋頭於一卷卷竹簡中。

    作為皇帝的他就是中央朝廷,所以他人離開了咸陽,本該送去咸陽的各地文書奏章也大都改送到東巡車隊了。

    他每天的工作量基本沒怎麼不減少,疲勞程度倒是直線上升,畢竟馬車裡並不是什麼適合工作的環境。

    嬴政看起來依舊年輕,和扶蘇站在一起只會被人當作是兩兄弟,但身體狀況已經是每況愈下,哪怕古尋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嬴政並不在意身體健康的惡化,或者說他雖然在意,但並不願為此放鬆手中的權力,依舊堅持親自處理全國政務。

    所以說當皇帝最重要的就是忍耐,嬴政哪怕身體再不舒服,也從不在人前表現出來。

    這時候,趙高悄無聲息的貓著腰從車廂外面走了進來。

    「陛下,王離將軍已經安排妥當。」趙高掐著陰柔的嗓音說道。

    嬴政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廢話,而是說起趙高的事:

    「章邯上表說,羅網的人聯合王離,在大澤山公然襲擊他和影密衛,屢次致他於死地。」

    「你有何說法?」

    在別人面前永遠是威風凜凜的趙大府令面對嬴政平靜的質問,毫不猶豫的撲通就跪下了:

    「回稟陛下,是小人御下不嚴,管教無方,這才鬧出了岔子,和章邯將軍起了衝突。」

    「請陛下降罪!」

    「所以章邯說的是事實?」嬴政語氣毫無起伏的確認道。

    趙高點了點頭,「確有其事。」

    「羅網和影密衛都是帝國重器,理當一致對外……你想幹什麼?」

    「陛下息怒!」趙高急忙前撲上身,直接以跪姿趴在地上,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回道,「此事臣實不知情,也是之後才知道的。」

    「你是羅網的首領。」嬴政淡淡的回了一句。

    作為羅網的首領,手底下人幹了什麼你說不知道,這合適嗎?

    這顯然不合適,而皇帝如果覺得你不合適的話,那問題就很嚴重了。

    趙高急忙解釋道,「不久前,桑海地區的羅網人手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全軍覆沒,臣這段時間一直再追查此事,疏忽了大澤山那邊的情況。」…。。

    當然,疏忽也是罪過,所以他最後還是補了一句,「臣疏忽大意,請陛下降罪。」

    對嬴政來說,臣子的解釋等於藉口,藉口等於推脫,而推脫等於無能。

    趙高也不會例外。

    但這並不代表面對嬴政,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就是完全無用的。

    準確來說,你的藉口有多合情合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嬴政是否願意聽。

    而趙高拋出來的這個藉口,嬴政剛好有興趣。

    他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聲問道,「有結果了嗎?」

    趙高低著頭,語氣小心的回道,「稟陛下,有些眉目了。」

    「動手的是墨家那伙叛逆分子,不過……似乎得到了一些墨家以外的幫助和支持,才得以在短短一日之內將桑海城附近的所有羅網人手一掃而空。」

    「更具體的情況,臣還在追查。」

    羅網吃了虧,和羅網在桑海吃了虧,對嬴政而言顯然是不一樣的。

    嬴政那雙散發著銳利寒光的眼眸從趙高身上掃過去,最後陷入了深思之中。

    片刻之後,也不知道他都想了些什麼,改口向趙高問道:

    「影密衛和羅網的衝突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高跪在那一動不敢動,繼續匯報道,「稟陛下,臣只知道手底下的人在大澤山執行任務時和章邯將軍的影密衛起了衝突,源頭好像是……為了熒惑之石。」

    「農家叛逆意圖搶奪熒惑之石,東郡駐軍的一個校尉貌似泄露了情報給叛逆分子,然後羅網和影密衛都盯上了他。」

    「雙方互不相讓,最後就……演變為了一場衝突。」

    「同時,羅網內部出了問題,以至於他們竟敢冒大不韙去攻擊章邯將軍。」

    「臣本想將他們押送至駕前,由陛下親自發落,可惜功虧一簣,大澤山附近的羅網成員也在不久前全軍覆沒了。」

    「是臣無能,請陛下降罪。」老規矩,解釋完後趙高照例請罪。

    理論上來說,他也確實該請罪。

    羅網在他手底下,讓人家給山賊似的剿了兩次,他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這種罪名可大可小,但和指示手下刺殺同僚,還是掌管特殊部隊的同僚相比,就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了。

    趙高現在做的,就是把嬴政的注意力吸引到別的問題上,從而讓自己只背上『御下不嚴,管理無方』的小問題。

    這一招也確實成功了。

    嬴政看沒看穿他的小花招不好說,不過就算看穿了,有些事,嬴政還是會更在意一些。

    趙高只需要保證自己說的是實話就可以了。

    當然,內容的側重點要做些許的調整。

    「既然只是誤會,為何羅網會幾次三番刺殺章邯?」嬴政居高臨下,睥睨著跪俯在地的趙高,繼續問道。

    「這……」趙高稍作遲疑後,坦然回道,「據掩日的匯報的情況來看,一是因為羅網內部出了狀況,有宵小之輩盯上了章邯將軍。」…。。

    「二則是因為……章邯將軍疑似和叛逆分子走的太近了,尤其是墨家叛逆,以及其中的鬼谷縱橫二人。」

    嬴政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

    趙高老老實實的趴著,並沒有嘗試抬起頭觀察嬴政。

    沒必要觀察。

    他就是世上最了解嬴政的人之一,不需要通過察言觀色來

    「大澤山……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農家叛逆聯合墨家叛逆分子做的,其中也牽扯到了章邯將軍。」

    趙高再次如實回答。

    至今為止,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假話,而且經得起調查……只不過真的不完全。

    比如說白屠的問題,羅網和影密衛起衝突不僅僅是簡單的爭人,但更深層次的原因,章邯沒法向嬴政證明。

    白屠本人已死,羅網不可能自爆,他一家之言不足以當證據。


    再比如說王離和羅網聯手針對章邯的問題,也可以用章邯和叛逆分子走的太近來解釋,至於這兩件事誰前誰後,那就又是一筆說不清楚的爛賬。

    章邯從始至終,唯一真正有分量的指控,就是羅網蓄意刺殺他。

    這是實打實的,賴不掉的,傷都在身上沒完全好了呢。

    而這,趙高已經巧妙的解釋成了無意之失,而非故意為之。

    車廂內暫時陷入了沉默,嬴政手掌無意識的摩挲著,腦中不知在思考什麼。

    半晌過後,他才開口說道,「起來吧。」

    趙高沒有推辭,利索的爬了起來,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體力不支的樣子,整個人依舊臉不紅氣不喘。

    對著嬴政演戲可以,但不能演過頭。

    嬴政知道他的實力,就是跪上一天也不會有多大影響,故意裝出狼狽的模樣實在沒必要。

    趙高起身站到一側後,嬴政突然露出了一個淺笑,說道:

    「章邯還送來了一份古尋的疏議。」

    章、奏、表、議、疏。

    這些都泛指官員呈交給皇帝的文字報告,不過各自之間又有著多方面的不同。

    從功能性上來說,疏一般是分條提出建議或意見。

    這份署名是古尋的疏,就是一條建議。

    「他提議讓韓信暫領百戰穿甲兵,戍防泰山。」

    趙高仍不知道在大澤山把百戰穿甲兵打崩的就是韓信,倒沒像章邯初聽此事時那般難繃。

    但他顯然不樂意古尋提拔的人染指百戰穿甲兵。

    帝國四大王牌軍中,黃金火騎兵被蒙家掌控,平陽重甲軍之前是蒙恬率領,後來移交內史騰,現在雖然不完全處於長公子派系的掌控下,卻也受影響頗深。

    這要是百戰穿甲兵再落到長公子派系,那還玩個雞毛啊!

    即使趙高不認為扶蘇有造反的勇氣,他也不樂意扶蘇獲得造反的能力。

    不過雖然不樂意,趙高也不能明著提出反對意見。

    他沒這個資格。…。。

    只能嘗試旁敲側擊,先笑呵呵說道:

    「難得國師有心上疏提議。」

    「確實難得。」嬴政不自覺地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古尋官當了十好幾年,過問朝政的次數卻是兩隻手就能數過來。

    就這為數不多的幾次,也大都是站在朝堂上直接提出來,極少奏表上書。

    當然,他要是朝政過問的勤了,嬴政估計就不自在了。

    趙高又笑呵呵的說道,「看來封禪之事確實引得世人皆嚮往之,連國師大人都未能免俗。」

    趙高不敢直接提出任何反對意見,只能不斷的強調古尋主動提建議的不尋常。

    寄希望於嬴政會因此警覺而不予通過。

    嬴政看著趙高,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不想再聽廢話,直接說道:

    「此事,朕已有決斷。」

    趙高不知道嬴政的決斷是什麼,卻也只能低頭躬身,強笑著應聲道,「陛下英明。」

    ………………

    膠東郡,桑海城,墨家據點。

    在天明、龍且、英布,以及季布四人的圍觀下,端木蓉小心的拆掉少羽眼上蒙著的紗布,露出他那雙失明多日的眼睛。

    此時的,他的眼睛緊閉著,眼皮微微顫抖。

    天明幾人想說話,看了看端木蓉後老實的閉緊了嘴。

    之前端木蓉特意跟他們強調過,不許吱聲。

    端木蓉沒有理會那幾個憨貨,看著少羽的眼睛,操著冰冷的嗓音問道,「能感覺到光嗎?」

    少羽輕聲回道,「能,很朦朧的白光。」

    「可以睜開眼了。」端木蓉點了點頭,提醒道,「慢一點,你需要適應光亮。」

    少羽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重現光明,卻也只能遵照醫囑,一點一點睜開眼皮。

    清澈的日光照入他的眼睛裡,還是刺得他下意識的重新閉上了眼睛。

    端木蓉見狀說道,「就這樣慢慢來,一點點適應。」

    少羽點點頭,就這麼睜一點閉一點的,慢慢張開了雙眼。

    柔和而又熟悉的光芒終於再次映入自己眼中,少羽不禁喜上眉梢,嘴角大大咧開,然而沒等他笑出聲,臉色驟然一僵:

    「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清!?」

    他現在看什麼都是一片模糊,而且色彩也有一定的失真。

    簡而言之,和瞎著區別不大,也就是能分辨一下白天黑夜。

    天明等人聞言頓時緊張的看向端木蓉。

    端木蓉倒是很淡定,收拾好廢料紗布,回應道,「因為你還沒完全恢復,我只是讓你提前適應,再過兩天就能看清了。」

    「還好還好。」

    聽到這話,天明等人頓時鬆了口氣,少羽緊張的神情也平復下去了。

    緊張過後,就是對自己這雙招子的吐槽欲望了:

    「這也太模糊了……啥也看不清。」

    天明笑嘻嘻的湊過去問道,「怎麼個模糊法啊?」

    「就……就像是什麼東西都籠罩著厚厚一層光暈,然後還潑了一層淡墨上去。」少羽想了想,描繪了一下自己的視角。

    天明不太能理解,不過他也不需要理解。

    他只是想找找樂子。

    「嘿嘿……」他嬉皮笑臉的湊近,伸出兩個手指頭放在少羽眼前問道,「你能看清我伸了幾個手指頭嗎?」

    少羽翻了下白眼,「不知道,反正我看著比五多。」

    龍且這時上前問道,「少羽,能看清人嗎?」

    少羽雙眼無神的打量龍且一番後回道,「你我能認出來,因為你是紅髮,其他人估計不行。」

    「我現在高矮胖瘦都不太能分辨出來,兩個人走一塊我估計都分不清。」

    「看路呢?」龍且又問。

    「路……勉強能認出來,自己行走問題不大。」少羽回答道。

    英布笑哈哈的插了句嘴,「那還不錯,至少能自己溜達溜達了。」

    季布很細心的向端木蓉請教道,「端木姑娘,請問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端木蓉冷冷的回道,「注意不要再吃亂七八糟的丹藥!」

    393149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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