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這句話讓舞月一呆,美眸眨了眨:「殉情不是自殺嗎?」
「你剛才叫了一聲,就是在自殺。」君無憂時刻警惕著六隻赤妖:「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君無憂將舞月放下擋在身後。
「不知道。」舞月說道。
「你該修煉一點體術,不然哪一天被蛇一嚇,覺醒能力就沒用了,現在危險了。」君無憂盯著前面的六隻赤妖,臉色凝重。
一隻赤妖,修為只有四星修煉者。如果只是一兩隻,他可以對付,現在六隻,還要時刻注意保護舞月,恐怕今天要吃一頓苦頭了。
「你躲遠點,這幾隻玩意,是聞到我身上赤妖的血腥味,才會這麼仇恨我。事到如今,只能拼命了。」
君無憂的手臂迅變成血紅色,身上的玄力運轉度加快。【血怒】和【血手】運轉,讓君無憂變得自信起來。
身上的力量已經相當四星修煉者,只要能夠堅持戰鬥一刻鐘,【鐵血】升級,這些赤妖就不是問題。
嗷嗷……
六隻赤妖對著君無憂一陣嘶吼,毫不猶豫跳躍而起,鋒銳的爪子直指他的心臟。這種爪子,如果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抓中,足夠開膛破肚。
一隻可以抵擋,現在是六隻,讓君無憂臉色凝重,不斷後退。
退到安全距離,才用手中的匕擋住最前面的一隻爪子。鋒銳的爪子與覆蓋著玄力的匕碰撞,擦出點點火星。
不是不知道,這種赤妖雖然是最普通的一種妖,但是力量可不小。如果不是有【血手】的加成,君無憂都沒有這個小東西這麼大力量。
嘭!雙方分開,後面的赤妖嗷嗷直叫,全部沖向君無憂。每一爪,都往最要害的部位抓過去,稍有不慎,恐怕不是受傷那麼簡單。
遭受到赤妖的緊身圍攻,君無憂現象環生,不敢有絲毫馬虎。一個人對戰六隻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妖,他只要招架的份。
忽然,君無憂感覺背後傳來劇痛,伴隨著的是舞月的一陣驚呼聲。
君無憂想都不想,後飛一腳,直接將他背後的一隻赤妖踢飛,狠狠撞在樹上。嘶!君無憂痛得倒吸一口冷氣,顧不得疼痛,急忙閃躲另一隻赤妖的攻擊。
啊……
舞月的驚呼聲,讓君無憂臉色一變。根本來不及閃躲赤妖的攻擊,硬生生沖了過去,抱住舞月。
背後再次傳來的劇痛,讓君無憂狠狠抽搐一下,回身一道鞭腿掃在赤妖的面部,踢到十米開外。雙方拉開距離,君無憂將舞月護在身後。
「看來你是幫不上忙了,留在這裡更加危險,你先走吧。」君無憂臉上凝重盯著六隻赤妖。
剛才兩爪在背後,現在還能感覺到鑽心的劇痛。看到君無憂血肉模糊的後背,舞月臉上蒼白,忍著眼淚。
「我不走。」
「你是不是傻啊,給我滾。」君無憂對著舞月呵斥,腳下一蹬,沖向最近的一隻赤妖。
嗷嗷……
幾隻赤妖也被君無憂激怒,立刻沖了過來。鋒銳的爪子直指君無憂的心臟,君無憂甚至能夠看到,赤妖眼睛裡的殘忍。
君無憂臉色凝重,度不減,在靠近爪子那一刻,君無憂身體一側,鋒銳的爪子直接插入君無憂的肩膀。在近身那一刻,君無憂右手的匕一橫,直接插在赤妖的脖子上,從另一端穿透而出。
捏著赤妖的手,君無憂直接將爪子扯出來,狠狠摔在另一隻朝自己跳過來的赤妖身上。以傷換命,換掉一隻赤妖,剩下五隻。君無憂顧不得疼痛,拿著帶血的匕朝最近的一隻衝過去。
嗷嗚!一聲慘叫響起,君無憂捏著插在腰間的一隻赤妖爪拔了出來。眼神帶著陰狠,身上的氣勢攀升,沖向第三隻。
戰鬥變得慘烈,君無憂每殺死一隻赤妖,身上總會中一爪,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這些赤妖不是以前那種鬥毆,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東西。
這是最快結束戰鬥的方法,他現在身上每道傷口都很深,消耗太大,堅持不了太久。
隨著最後一道慘叫響起,森林中變得安靜。君無憂提著一隻赤妖的脖子,手中的赤妖已經冰冷。
此時君無憂就像一個血人,渾身都是鮮血。分不清是赤妖的還是自己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模糊的血跡,讓人看不清傷口的狀況。
舞月咬著嘴唇從樹幹後面跑出來,扯下君無憂手中的赤妖,舞月的眼淚不斷往下掉。
「你怎麼還不走?」
君無憂抬頭看了舞月一眼,直挺挺朝舞月身上倒下去。
「無憂。」舞月驚慌起來,急忙抱住君無憂,確認君無憂還有呼吸後,才手忙腳亂地背起君無憂。
舞月背著君無憂剛想走時,梁波幾人再次出現,開始在赤妖的嘴巴撬那顆紅色的牙齒,只是隨眼掃了舞月一下,沒有理會。
舞月看了幾人一眼,她現在終於明白,無憂為什麼會不讓自己救這些人。沒有理會幾人,舞月背著君無憂,朝森林身材走去。
「梁波,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一名挖赤妖牙的人看著離開的舞月說道。
「在這裡沒有什麼叫過分,這裡不是安樂園,有些東西,必須現實,你不踩著別人上去,你就是墊腳石。」梁波看了一眼舞月離開的方向,冷冷說道。
「隊長,要不要派人救助一下?」基地的監控室,老沙盯著玄彩水幕說道。
「不用。」焦陽搖搖頭:「他的表現,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在這裡,本來就是優勝劣汰。如果這點危險都熬不過去,和戰場上那些妖族戰鬥起來,就是過去送人頭的。」
焦陽的話剛落,舞月所在的那塊玄彩水幕一黑,所有的畫面消失。
「怎麼又沒了?」焦陽眼皮直跳:「和昨天的那一次,已經三次了。這兩人是殺鳥專業戶嗎?為什麼老是殺掉看看鳥?」
「不清楚。」老沙說道。
「五千玄幣一隻看看鳥,這東西不便宜,要是每個人像他們這麼殺看看鳥,基地早晚要破產。」焦陽揉揉太陽穴:「再放只看看鳥過去。」
「要是他們再抓來吃怎麼辦?基地備用的看看鳥,也才三十多隻,他們兩人已經用三隻了。」老沙說道。
「再說,先派過去,他們休息時,注意調走。這兩人吃鳥吃上癮了。」焦陽嘀咕一下,滿臉鬱悶。
考核這麼久,他第一次碰到一個喜歡吃看看鳥的隊伍。這麼下去,道具都給吃窮。
過了好一會,玄彩水幕再次出現舞月背著君無憂的身影。只是畫面不斷朝舞月靠近,讓焦陽有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玄彩水幕再次變黑,讓焦陽腦門的青筋直跳。這次更過分,剛派過去,就被殺了。
「她不會是不想我們監控她吧?」老沙問道。
「應該不是,她是想找東西給君無憂吃。畢竟君無憂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很倒霉,看看鳥就是現成的食物。」焦陽鬱悶起來,遇到食物鏈頂端的學員,他只能認倒霉。
「暫時不要派看看鳥去監控他們。」焦陽黑著臉說道。
……
「我昏迷多久了。」君無憂朦朧中的意識慢慢清晰,出現在系統空間。還是熟悉的符紋組成的牆,只是這些符紋,似乎總蘊含著特殊的規則。
「不多,大半天,現在是深夜。」壞蛋系統符文組成的腦袋從符紋牆伸出來。
咕嚕……
君無憂的肚子一陣亂叫,讓君無憂不敢在系統空間中逗留,穿過符紋牆,從昏迷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