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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

    「我的媽呀，真是張雨涵？清冷仙子張雨涵？」

    「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張雨涵給這傢伙打電話，這傢伙竟然關機，然後張雨涵親自上門！」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啊！」

    「等等，直播怎麼關了？直播呢？」

    「張雨涵帶了陳律師，張雨涵應該是過來處理這個傢伙的！」

    「對，是來處理這個傢伙的，看他們嚴肅的表情就知道了！」

    「該死，直播呢？他媽的，這軟體怎麼回事，怎麼不播了？」

    「……」

    直播在網友的一陣混亂之中突然被掐斷了。

    直播下面的評論爆了！

    自從張雨涵走進那間簡陋的房子剎那，直播就斷了。

    所有網友們瘋一般刷著網頁，但是網頁始終沒有任何訊息，甚至還出現了一陣陣直播錯誤。

    至於手機……

    現在手機還是3g網絡，還沒有出現視頻直播之類的東西，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從直播中獲取任何東西。

    他們只能盯著屏幕，瘋了一樣……

    ……………………………………

    「還真來了？」

    「不對吧！」

    「這……」

    「張雨涵肯定是過來處理陸昊的！」

    「但是這節目效果爆炸啊！」

    「我聯繫一下在現場的記者？我記得《華東娛樂》的張陽就在現場……」

    「……」

    蘇旭工作室里出現了一陣陣的議論聲。

    當張雨涵出現在鏡頭前的瞬間，蘇旭心臟猛地抽了一下。

    不過隨後，他又努力穩了一下震盪的心神，恢復了平靜。

    事實上，他覺得張雨涵不可能放著跟自己合作雙贏的機會不用，卻偏偏去選那個籍籍無名跳樑小丑的。

    這不現實！

    自己無論從哪方面，都比那個人強多了不是嗎？

    他和大多數有才華的音樂人一樣，骨子裡透露著一股堅不可摧的自信。

    恢復平靜以後，他看了一眼經紀人董振。

    董振正在拿著手機聯繫著《華東娛樂》的記者張陽……

    起初，他們是看小丑一樣看著陸昊，但是當張雨涵出現以後，董振覺得無論如何都得搞清楚張雨涵的目的是什麼……

    儘管，大概率是張雨涵帶著團隊來處理陸昊……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餵？」

    「喂，張老弟，我是你董哥……」

    「啊……你好。」

    「張老弟，我問一下，你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稍微透露一下一手資料？」

    「我這裡，現在擠的人太多了，陸昊和張雨涵已經上樓了，我們擠不上去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來處理這個傢伙的嗎？」

    「不好說，看模樣好像不太像……等等！不聊了，那個洗腳妹下來了……什麼？洗腳妹說了什麼？等等，臥槽，難道是……」

    「……」

    電話在一陣嘈雜聲中很快就被掛了。

    董振聽到了張陽那震驚無比的聲音。

    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董振一愣。

    隨後再撥過去的時候，已經完全無人接聽了……

    這一刻……

    董振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如果張雨涵是過來處理陸昊的話，那麼張陽不可能那麼震驚！

    ………………………………

    「張小姐，這裡坐，因為經濟方面的原因，所以我這裡的裝修稍稍有些簡陋，反正將就著坐吧……」

    「……」

    劉美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年輕人很特別。

    初見時，她覺得她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物。

    這樣的小人物在娛樂圈太常見了。

    甚至於，在幾個小時前，她依舊對這樣的人充滿著不屑，甚至有些可笑。

    但是……

    現在，劉美的心中卻充滿著一絲形容不出的味道。

    嘎吱響的木樓梯，簡陋到讓人不忍直視的二手家具上擺放著一台老式彩，唯一透光的窗戶上，倒是有一張辦工桌，但是辦公桌上卻是一張張宣傳海報，沙發雖然空蕩蕩的，但角落裡的棉花一直外露，仿佛隨時會塌陷一般……

    這樣的地方，平日裡邀請劉美，劉美都不可能來，更別說是坐在這裡聊事情了。

    她明顯感覺到陳律師無比的錯愕與新奇，他似乎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不過，這個戴著鋼絲眼鏡的年輕人卻絲毫沒有任何窘迫感，反而招呼著他們坐下，讓另一個似乎非常激動的年輕人為他們倒茶。

    「陸昊？」

    「對，之前自我介紹都不是很正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之間關係不算對等，現在，請容許我正式地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陸，大地的陸，名昊，日天的昊！」陸昊很認真地看著張雨涵自我介紹了起來。

    「嗯，知道了。」張雨涵點點頭。

    「張小姐，你這次過來是看中了我的歌了？」

    「是。」張雨涵又點點頭，然後，環顧了二樓簡陋的擺設，似乎挺好奇：「你就住在這裡？」

    「嗯，是的，要我帶你參觀一下這裡嗎？」陸昊下意識地問了一下。

    「不用了，開門見山吧，我要你歌的版權……劉姐，把合同給陸昊看看。」張雨涵把好奇心壓下，隨後看向了劉美。

    「陸先生，這是我們的合同，你仔細看看？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們的陳律師。」劉美第一時間會意拿過了合同。

    「好！」

    當陸昊接過合同以後，陸昊眯著眼睛很認真地看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寧靖看著陸昊與張雨涵……

    他的心中充滿著激動。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陸昊寫歌時候的一幕幕……

    逆境之中，心態無比平和，就算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就是天方夜譚，勸他放棄的時候，他依舊默默前行……

    所有人都覺得他像是一個笑話，像是一個小丑。

    但是……

    誰能想到，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呢？

    在沒有人相信你的時候，你相信了自己，並且越過了那座山，這就是成為英雄的道路啊！

    寧靖熱血洶湧……

    這就是信仰！

    而現在！

    陸哥坐在這裡……

    和張雨涵這樣的人平起平坐，不慌不忙，平靜祥和……

    他從來都不是小丑，他是英雄！

    而真正的小丑！

    是那些嘲諷他的人，是下面的那些記者！

    他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在黑暗的世界之中，陸昊這一次成功，猶如一道曙光，無比的鼓舞人心！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

    劉美突然有些不耐煩。

    陸昊看合同實在是太慢了，一句話，他似乎要看好幾次，又要琢磨的許久才點頭。

    「陸先生，合同問題你可以放心……我們都是一樣的。」

    「我畢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凡事謹慎點好！」陸昊雖然無比渴望那二十萬，但是，他卻沒有被那渴望沖昏了腦袋。

    合同的每一個條款，每一個項目，他都非常認真地在看著。

    劉美和陳律師見他如此認真，就只能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他們才看到陸昊推了推眼鏡，在燈光下抬起頭來。

    「這二十萬，合同里沒有寫是扣稅完以後的錢……」

    「這是稅前……」

    「抱歉，我要稅後到手二十萬，不是稅前，不然，我到手只有十八萬，甚至更少……還有，我希望有mv的參與權利，至少mv的劇本，我希望讓寧編劇一起寫，並且，該給他的酬勞，也不能少！」

    「……」

    偌大的房間裡，沈浪盯著劉美和陳律師。

    旁邊的寧靖身體一哆嗦。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陸昊，一時間，竟萬千滋味於一身。

    他做夢都想不到，陸昊的第二個要求，竟然是這個……

    竟然……

    「這不符合規定，mv方面，是我們公司指定……」劉美非常嚴肅地搖頭「你只要把歌曲的版權賣給我們，其他的，你不用管。」

    「版權是幾年？」

    「二十年！」

    「那我不賣，我只賣五年！」

    「什麼！」

    所有人都想不到，陸昊竟然會拒絕。

    劉美驚呆了。

    這個人瘋了？

    張雨涵的美眸望著陸昊，她覺得這個人與之前嬉皮笑臉，狼狽不堪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此時此刻的陸昊，骨子裡充滿著鋒芒與傲氣。

    「你確定？幫我們雨涵寫歌的人很多，我們不差你一個……」劉美突然覺得非常不舒服。

    這個人……

    有什麼資格和自己談判？

    我們能要他的歌，就是他祖墳冒青煙，現在還敢談條件？

    「你說得很對，不過，這首歌是獨一無二的，我之前在記者面前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非常認真！如果不答應，請回！」

    陸昊看著劉美。

    非常認真，甚至很固執，很難想像，這個人，是十多分鐘前，對著記者滿臉堆笑的陸昊。

    他的目光熾熱，仿佛一股火焰在燃燒，氣勢上，竟不輸任何人。

    旁邊的寧靖看得有些看呆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陸昊！

    隨即，他又有些擔憂地看了一下劉美和張雨涵，生怕兩人反悔……

    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事實上，劉美確實有些怒了。

    「你……好！好！既然給你機會了，你不珍惜，那就算了，偌大的華夏，還找不到一個寫歌人了？」劉美瞪著眼睛，隨後立馬站了起來，當真有些氣了。

    「請！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投資……你們現在買我的歌，就是投資我的未來，投資我的未來，也是你們的未來！」陸昊卻是笑著點點頭，絲毫不慌。

    「好！雨涵，我們走！什麼人啊這是！」劉美暴跳如雷，覺得這個年輕人就是腦子壞了，拉著張雨涵就要走。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陸昊，你覺得你的未來會怎麼樣？」張雨涵卻淡淡地看著陸昊。

    「我的未來怎麼樣都無所謂，關鍵是你現在離開，也許未來你會多個對手，你喜歡我的歌，周冰妍同樣會喜歡！」

    「……」

    ……………………………………

    「臥槽！張雨涵還真要買陸昊的歌！」

    「……」

    「還有呢？」

    「……」

    「等等，臥槽，這個傢伙獅子大開口，二十萬，還是五年版權，他真把自己當成是趙老師趙啟剛了？」

    「什麼！這人腦子壞了？是瘋了吧！」

    「什麼！」

    「這傢伙特麼還趕人了？特麼，我是在做夢吧？他當自己是誰了？」

    「什麼，特麼還威脅起來了？」

    「……」

    樓梯口。

    幾個記者精神一震！

    他們感覺自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