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大酒店門口。
接近二百人的大規模械鬥震驚了整個蒙德城。
迪盧克他們總共帶了二十多個神之眼擁有者,加上幾十個騎兵小隊的精英。
愚人眾這邊則是以列昂尼德為首的六十個擁有邪眼的精英士兵。
這樣實力不對等的戰鬥,沒用多大一會就結束了。
在列昂尼德他們的暴力毆打下。
以迪盧克為首的西風騎士,全部都被掛在了酒店門口的路燈上示眾。
好消息是。
雖然林風下令打死勿論,但列昂尼德下手還是很有分寸,頂多就是打斷胳膊腿,沒有往死里打。
唯一遭重的就是迪盧克。
在林風的命令下,愚人眾對他進行了重點照顧。
他一個人頂著至少十幾個愚人眾精英士兵,包括列昂尼德這個最能打的。
這會的迪盧克還不是那個實力僅次於執行官的暗夜英雄。
面對這麼多的愚人眾精英,險些被打到懷疑人生。
除了沒下死手。
還有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列昂尼德終於知道把人扒光這種事情是不對的。
還算是給迪盧克他們留了點面子。
於是這些西風騎士便在蒙德人的指指點點下,被掛了整整十五分鐘。
直到面色陰沉的法爾伽到來,才把他們救了下來。
但他也僅僅只是把人救了下來,並沒有對愚人眾興師問罪的意思。
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態度。
之前迪盧克說的克洛伯謀殺克利普斯一事。
也就沒人再敢提了。
所有人都對這事噤若寒蟬。
法爾伽大團長都沒有發難,他們再去找茬那不是又去丟人現眼麼。
愚人眾再一次用自己的表現震撼了整個蒙德城。
先前由於林風不許列昂尼德他們動用邪眼,害得他們被迪盧克帶人打了好幾頓。
偏偏這種不公平的戰鬥。
令蒙德人在潛意識裡產生了一種西風騎士團大於愚人眾的想法。
可今天的事情讓他們徹底認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愚人眾不能惹。
這幫傢伙打起人來是真狠啊。
而且不只是在肉體上折磨人,精神上他們也是往死里錘。
這一波掛燈示眾之後,估計沒有一兩個月,迪盧克他們都沒臉出門。
不過這些事已經和林風無關了。
在歌德大酒店好好休息一夜後,他已經帶著優菈坐上了前往荊夫港的馬車。
......
荊夫港。
蒙德第一大港口。
也是蒙德對外貿易最主要的商路之一。
科爾森的故鄉就是荊夫港管轄下的一個小村子。
當年他去世後,遵照他的遺願,西風教會將他安葬在了家鄉的一處蒲公英海洋里。
並且為他追授了【破曉的樞機卿】稱號。
意為感激他為破曉黎明計劃做出的貢獻。
根據西風教會傳來的消息。
科爾森是在稻妻執行任務時,不小心感染了祟神氣息。
他硬撐著回到蒙德城。
西風教會竭盡全力為其醫治,但祟神氣息這東西根本無藥可救,最終在兩個月後他還是撒手人寰。
臨終前,科爾森留下了一份遺囑。
【願外敵不再欺辱我們,願蒙德之民永享自由,願風神的意志永世長存。】
看似是對他對蒙德未來的美好祈願。
但是當這份遺囑放到林風面前時,他就知道科爾森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外敵,毫無疑問就是指至冬。
至於蒙德之民如何永享自由。
很簡單。
只要林風和法爾伽他們這些蒙德高層放棄自由,扛著整個蒙德負重前行就行了。
如果不是他的遺言。
當年得知科爾森去世的消息時,林風直接就撂挑子不幹了。
「不過也好,現在也為時不晚。」
走在繁忙的街道上,林風自言自語道。
正在四處張望的優菈,聽到他的聲音後問了一句:「什麼為時不晚?」
到了荊夫港後,優菈的心情好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許多。
雖然和蒙德城一樣,這裡的人同樣極度厭惡勞倫斯家族。
不過有一點不同。
那就是他們不認識優菈。
自然也就不知道優菈是勞倫斯家族的人。
難得享受到公正目光的優菈,這段時間的壞心情也全都一掃而空。
「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和法爾伽翻臉的不晚啊。」
林風不在意地笑道:「我小時候的事你也知道了。」
「如果換成是你遭受這種不公正待遇,你會怎麼想。」
「我能忍到現在才翻臉,法爾伽真得去給我老爹磕幾個響頭。」
聽了這話,優菈也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
她和林風一樣。
在蒙德遭受過各種不公正待遇。
曾經不知多少次,她都產生過乾脆離開蒙德想法。
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是怎麼忍下來。
要是那時候知道自己的遭遇都是西風騎士團一手促成的。
她早就脫離西風騎士團了。
甚至有可能反過來和家族人一起與騎士團為敵。
......
找人問清楚科爾森家鄉的位置後。
林風他們並沒有急著這麼快就出發。
而是一路邊走邊玩。
帶著優菈好好享受一下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待遇。
玩了一天後。
兩人坐在一張長椅上,一人拿著一串荊夫港的特色炸魚吃著。
看著發自內心開心的優菈。
林風想到了一些事情。
猶豫半晌後,他才問道:「說起來,你知道蒙德暗部的創始人麼?」
正在吃炸魚的優菈嘴裡塞得滿滿的。
聽到問題,她先是一怔,旋即搖頭,含糊不清地說道:「這種隱秘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蒙德暗部一向是最神秘的組織。
加上她又是最不受待見的勞倫斯家族族人,這種秘密自然接觸不到。
聽完她的回答,林風沉默了一會。
然後面色古怪地說道:「他的名字,叫做克留茲理德。」
「勞倫斯......」
「咳咳咳——」
聽到這三個字,優菈猛地一下就被嗆到了,不停地劇烈咳嗽著。
林風連忙又遞水又拍背,搞了好半天她才緩過來。
喘勻氣後。
優菈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林風,結結巴巴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聽到了勞倫斯這個姓氏。
看著她震驚的模樣,林風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克留茲理德·勞倫斯,蒙德暗部的創始人。」
「千年前參與了溫妮莎起義,並在這之後親自操刀了對勞倫斯家族的懲戒。」
「因此,他被勞倫斯家族視為最大的叛徒,還將他的名字永久地從族譜上抹除了。」
林風盯著優菈,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你做出的選擇和你這位先祖也差不太多,都是選擇了反抗勞倫斯家族。」
「......」
信息量太大,優菈的大腦一時之間宕機了。
過了好一會。
優菈才從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走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緩解一下跌宕起伏的心情後問道:「那,我這位先祖的後人呢?」
「他是起義的勝利者,還是蒙德暗部的創始人。」
「即使他姓勞倫斯,他的後人也應該生活的很好才對。」
「可為什麼我在蒙德城裡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呵呵。」林風沒有回答,只是呵呵一笑。
聽到這個滿是嘲諷意味的笑聲,優菈的心猛地一下揪起來了。
「算了,不說了。」林風搖搖頭,面露難色,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優菈拉著他的衣服,急切地追問道:「不行,你必須說。」
這種說話只說一半的行為,讓她忍不住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你真想聽?」
林風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怕你聽完之後接受不了,所以我還是建議你不要知道最好。」
優菈心中沒來由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她還是執拗地問著這個問題:「你說吧,我肯定接受得了。」
再三提醒後。
林風不再猶豫,說出了一句令優菈眼前一陣發黑的話。
「你就是克留茲理德·勞倫斯那一脈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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