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謝謝你們幫我取來『纏心琉璃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吳窮笑道。
「我們?」李劍詩秀眉微蹙。
「對啊,璇璣說你們倆拿到了『纏心琉璃蕊』,然後交給了摘星樓的人,讓他們快速帶回來,以避免藥效失靈。」吳窮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蘇李二人把目光移到白璇璣臉上。
只見女皇陛下端著藥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倆。
打一巴掌給顆甜棗這種玩兒法,誰能有天天勾心鬥角的皇室弟子玩的溜?
李劍詩勉強笑道:「沒有問題,她說的都對」
氣死寶寶了!
本來回來打算找她麻煩的,這下連理由都沒有啦!
自從兩女回來之後,戒色葉清玄二人就一言不發,把自己當成一塊不會動的石頭。
吳窮奇怪道:「大師,道兄,你們怎麼不說話?」
戒色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複雜。
他用腳在地上劃了一道線,木然道:「吳兄,你看見這道線了嗎。」
吳窮一挑眉:「看見了,怎麼了?」
「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請你不要搭理我們,謝謝。」
「」
單身狗與人生贏家的距離,也許就是這一道線了吧。
「步語柔說的組織是什麼。」小白姑娘打斷三人間尷尬的氣氛。
「哦哦。」吳窮心裡暗暗感激小白:「也沒什麼,就是我當初閒的無聊隨便弄著玩玩的,沒想到語柔把它發展的還挺好。」
「組織叫什麼?」李劍詩好奇。
「你們猜~」吳窮笑的很欠揍。
葉清玄:「仙跡?」
戒色:「神話?」
白璇璣:「天庭?」
蘇慕白:「地府?」
李劍詩:「」
她還在鬱悶,不想說話。
吳窮:「」
他感覺這些名字聽上去都好熟悉的樣子,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叫這些名字的組織也說不定?
「都說賤名兒好養活。」吳窮嘆道:「起這種名字的組織我感覺遲早要解散。」
「所以到底叫什麼?」戒色才是好奇心最旺盛的那個人。
「黑龍會。」吳窮解釋道:「本來打算叫青龍來著,可一想到可能找不來那麼多高手,就叫黑龍算了。」
「」
吳窮見幾人都不說話,奇道:「怎麼都不說話,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戒色喃喃道:「太普通了」
吳窮不解:「普通點不好嗎?」
「不是。」戒色搖頭:「普通點當然沒什麼不好。可吳兄,你可是吳兄啊!」
普通當然沒什麼問題,可問題是這名字是從吳窮嘴裡說出來的!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好嘛!
吳窮怒道:「是我怎麼了!難道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那種奇奇怪怪的傢伙不成?」
本來以他的風格是會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來著。
比如什麼「曉」啦,「七武海」啦,「共濟會」啦,「fff團」之類的
只能說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他當時突然文青病犯了,想起個逼格高的名字,結果哼哧了半天,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當時恰好他低頭看到腳下有一條泥鰍,乾脆就給組織起名叫黑龍會拉倒。
「算了,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吳窮看著蘇李二女,聲音溫柔:「小白,詩兒,給我們講講藥王谷一行都發生了什麼唄。」
李劍詩微微瞥了一眼蘇慕白的胸口,輕蔑一笑:「我來說。」
小白姑娘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只是悄悄握緊了拳頭。
她已經很大了,可惜對比的對象一個是大大,另一個是大大大。
李劍詩沒管她,開口道:「窮哥哥你不知道,那藥王谷竟然」
吧啦吧啦吧啦,此處省略兩萬六千五百六十六個字
吳窮笑道:「這群傢伙還真逗。」
「貧僧不敢苟同。」戒色嚴肅道:「他們是一群值得敬佩的人。」
葉清玄溫和道:「這次貧道與師兄看法相同。」
「他們不需要別人的敬佩。」吳窮止住笑容,平靜道:「藥王穀穀主撿起了曾經丟掉的理想,濟世宗宗主雖然決定投誠藥王谷,但他也沒有放棄理想,而是打算換一種方式來向著目標努力。」
見幾人沉思,他繼續道:「谷里的想出去,外面的想進來。他們這麼做是為了得到別人的敬佩嗎?不是。藥王穀穀主為了理想捨得放棄正道大派掌門的地位,去投奔一個居無定所的濟世宗;濟世宗宗主也寧願背負一輩子的罵名,只為了實現他的理想。我會在心裡敬佩他們,但這並不妨礙我被他們的天真逗笑。」
戒色追問:「此話怎講?」
「這麼說吧。」吳窮正色道:「他們有想過如何實現所謂的『人人病痛皆可醫』嗎?」
戒色二人沉默。
「首先要有一個強大的後盾,比如一個帝國皇帝的全力支持,然後他們要將醫館從上到下開滿全國,從都城到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都要開滿醫館;之後藥還不能貴,醫者還要多。就算他們用了幾十年做到這一步了,別忘了,這只是一個國家,離天下還遠著呢。他們到時候怎麼辦?投敵叛國嗎?」吳窮搖了搖頭:「不過人活著總要有個目標,就讓他們一直走在追尋理想的路上去吧,也許這就是他們心中所求的道。」
葉清玄忍不住開口:「吳兄,你說的很透徹,那你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吳窮洒然一笑:「關我屁事。」
見僧道二人面色不豫,他無奈攤手:「誰都能提出問題,但只有能解決問題的人才值得佩服。而我」
他懶洋洋地開口:「我只不過是一個氣質絕倫,容顏絕世,劍法高強的普通男人罷了,這種智者才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問我,我也沒招啊。」
白璇璣把舀了一勺藥,遞到他嘴邊:「阿窮,該吃藥了。」
吳窮嘴角微抽,差點拒絕女皇陛下的好意。
葉清玄神情低落:「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也不是沒有。」吳窮邊張嘴吃藥邊說:「咱們只要在他們快要堅持不住放棄的時候,給他們鼓把勁就好,別的只要看著就行了,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一碗藥見底,吳窮嘆道:「這藥都吃了好幾天了,也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女皇陛下把空碗遞給身邊的宮女,聞言柔聲道:「阿窮,你別急,算算時間也該恢復了,你引天地元氣入體試試。」
吳窮點點頭,閉上雙眼。
他眼睛剛閉上,在場眾人便感到一陣狂風從四面八方湧入吳窮周身。
轟隆!
震天雷響,戒色抬頭望天,喃喃道:「這麼恐怖的嗎」
只見天上早已電閃雷鳴,而密布整個天空的烏雲在吳窮頭頂漸漸形容一個漩渦,正緩緩地轉動。
就在眾人以為暴雨就要來了的時候,電閃雷鳴消失了,漫天的烏雲也消散不見,只是天空依舊有些陰沉沉的。
戒色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就這樣沒了?這虎頭蛇尾的感覺不怎麼靠譜啊」
吳窮緩緩睜開雙眼,既無精光爆閃,也無金芒四射。
「扶我起來!」他對身邊的蘇李二女說道:「躺的時間太久了,我腿有點麻。」
他在女皇陛下似笑非笑的眼神底下拉住二女伸出的素白小手,輕輕一用力,站了起來。
然而手依然沒有放開。
戒色葉清玄二人就當沒看到,戒色好奇道:「吳兄,你這就算是恢復啦?」
吳窮終於還是沒頂住背後「道法自然境」高手滿是壓迫感的眼神,無比自然的鬆開兩女的小手,正色道:「不然呢?難道還要來點光影助助興?」
恢復個身體罷了,又不是破碎虛空,哪來那麼多特效。
在場幾人中,也許只有白璇璣感覺到了。
就在吳窮睜開眼的那個瞬間,整個皇城,不也許是整個京州或者更大的範圍內,所有的劍都向著吳窮的方向微微傾斜。
它們好像是在鞠躬,也許這並不是對皇者的臣服,而是對劍中尊者的崇拜?
戒色被他噎的不輕,撇撇嘴,問道:「那吳兄你現在什麼水平?」
吳窮偷偷瞥了女皇陛下一眼,他決定奪回一家之主的地位。
「我感覺自己膨脹了!」他傲然一笑:「現在的我,強壯的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
戒色撓了撓大光頭:「你之前也可以啊」
「這只是比喻」
女皇陛下注意到了他時不時偷瞧自己的目光,忍不住愉悅的笑了:「怎麼,想和朕練練手?阿窮,看來你是真的膨脹了。」
吳窮自信道:「試試就試試,現在的我,比一個時辰之前強大了五十倍!」
「吳兄。」戒色又一次忍不住開口了:「一個時辰前你還癱瘓在床,就算你比那時候強大五十倍,貧僧感覺好像也沒什麼區別吧?」
吳窮:「大師,麻煩你走遠點兒。」
戒色:「為何?」
吳窮:「我怕一會切磋起來控制不住我自己,不小心順手把你打死。」
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