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輕輕搖搖頭。
與同事笑著交談幾句,見到『武奴』上車的速度又慢了下來,抽出電擊棒,毫不猶豫捅去。
「還敢瞪我,區區武奴而已。」
眼見這個『武奴』不僅沒有加快速度,還回頭狠狠瞪向他,工作人員氣不打一處來,將電擊棒調整到最大功率,抬手砸去。
「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對我武盟之人!」
怒喝聲遠遠傳出,六道精氣之柱沖天而起,匯聚成一桿橫跨街道的墨筆。
墨筆輕輕點下,負責看守的工作人員們兩眼泛白,一個接一個栽倒,倒地聲不絕於耳。
被囚禁的武盟之人驀然抬頭,臉上難以置信、喜悅、振奮等等表情不一而足,甚至有人興奮得狂吼起來。
與之相對得,武裝使們臉上並無太大驚訝之色,每一位都早早得激活了血脈武裝。
隱藏在隊列中的幾位武裝使抑制不住笑容,他們憑藉這次立下的大功,獲取的好處升級【血脈武裝】綽綽有餘。
「果然出現了,萬事盡在掌握。」卓博士透過天上的追蹤鳥將一切盡收眼底,輕按耳麥,下達命令「通知那幾位,魚兒上鉤,可以收縮包圍網了。」
屏幕內,武盟的武道家已經和武裝使們展開激烈交鋒,場面混亂到了極致。
「石巨人,起!」無數石塊貼在被稱為【磐石堡壘】的武裝使身上,構建出五米大小,完全由石頭組建完成的石巨人。
石拳與柴長老手中判官筆碰撞,石屑紛飛,刺耳的碰撞聲響徹整個街道。
收回看向【磐石堡壘】與柴長老戰場的視線,【不死之身】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股陰鬱之意,陰沉的目光上下打量陳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武盟的武道家?嘛,是誰也無所謂,快點來大戰一場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陳旭倒是不急著出手,饒有興致得問道:「不死之身,你這件血脈武裝真的能做到絕對不死?」
他的超速再生再加上血肉衍生都不敢自稱不死,也不知道對面這個青年,有什麼底氣叫這個稱號。
「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可千萬別崩潰啊,要不然那可太無聊了。」
【不死之身】雙手插兜,落在陳旭眼裡,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主動求揍?」陳旭體內氣血涌動,神色變得有幾分詭異,還是頭一次聽人提出這麼賤的要求。
轟!
氣爆轟鳴尚未傳出,陳旭卻已搶先出現在他的身前。
眨眼不到,成千上萬拳如雨點落在【不死之身】的身上。
青年瞬間被轟打成肉泥,陳旭卻壓根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依舊感知到肉泥『呼吸』的氣息,這就意味著,青年尚未死去。
雙掌隱隱泛起紅色,每一拳落在肉泥身上,都能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跡。
本來青年還不甚在意,直到他發現自己的身軀被活生生燙化,再繼續下去連片灰都留不下來的時候,他有些慌了。
但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顯露出自己的無力,否則等待自己的唯有死亡。
「這種全力爆發的狀態,你還能維持多久呢,體力消耗的很是厲害吧。」
語氣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後,肉泥上兩個神似眼睛的小孔打量陳旭,想從他的臉上找到被說中的不安與恐懼。
「還有力氣說話?」陳旭雙臂驟然膨脹了一圈,速度不僅沒有減慢,愈發快上了數倍。
拳風帶起的氣流將陳旭周邊形成小型暴風,其他武裝使連接近都做不到,更別提支援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拳拳到肉的沉悶聲響迴蕩,肉泥漸漸縮小到僅有一掌大小。
「該死,我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不死之身】難以繼續維持平淡的模樣,名為『死亡』的詞語浮現他的腦海。
自從得到這件【血脈武裝】的認可後,他已經有不知道多久沒想到過這個詞語了。
隱隱望見暴風亂流外的幾道身影,【不死之身】心底閃過一絲欣喜。
「他們總算趕到了!」
這幾人都是新晉的武裝使前十強者,實力比之上一代還更強上幾分,是他們為了確保拿下這群『武奴』從別的地方借來到援兵。
「武盟賊子如此肆無忌憚,簡直沒把我們武裝執法會放在眼裡!」幾道人影站立在四方建築之上,望向下方的亂戰戰場。
「【不死之身】那傢伙快掛了啊,純粹靠耐揍擠進前十的垃圾,果然遇上稍微強點的對手就原形畢露了。」穿著連體緊身衣的男子根本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嗤笑道。
「別說風涼話了,趕緊去把他救下來吧,他還有些用處,沒必要死在這裡。」
立於塔尖,足踏高跟鞋的領頭男性一身女裝,拿出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撅起嘴又給自己來了張自拍,悠閒愜意,仿佛這不是在戰場,而是什麼旅遊場所。
緊身衣男子疾掠而下,周身逐漸被淡紫色球狀能量包裹,撞入暴風之中,聲音遙遙傳來:「收到。」
「嗯?」陳旭左臂舒展,驟然回身一掌劈下。
淡紫色球體剎那布滿裂紋,直接被劈飛出暴風區域,球體在地面滾動上百米,裂紋咔嚓作響。
不到半秒後破碎,球體內一臉懵逼的緊身衣男子又在地面上翻滾出幾十米撞在建築上方才停下。
「我引以為傲的絕對防禦之球居然被一擊打碎了?」
這一下的耽誤,直接導致【不死之身】失去了活下去的可能性,當最後僅剩的薄薄一層肉泥被轟得灰飛煙滅,他的血脈武裝隨之徹底化作虛無。
文京排名第九的武裝使,【不死之身】,宣告死亡!
而此時,緊身衣男子堪堪不過再度凝聚成一層淡紫色球體。
「什麼【不死之身】,吹的那麼厲害,就撐了不到數分鐘。」緊身衣男子神色有些惶恐,有些不安。
哪怕他嘴上再怎麼看不上,同為武裝使前十,【不死之身】的死亡讓他不由得升起了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可沒有所謂的不死之身,若是敢以自己血肉之軀硬抗那個男子的拳頭,連後事都可以免了,直接準備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