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炸了遊戲服務器之後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四章?善解人意的遺蹟之主白玉聖城之巔的時境輪台。
秘銀教會的老教宗,再一次對著一團糟的時刻線,犯起了愁。
比起深淵和現世的入侵,這一次,時境輪台上的陰影,覆蓋的更加徹底。
濃郁的黑霧,幾乎將輪台表面,四分之一的面積遮蔽起來。
而在那之後,還有著無法展露全貌的大片陰雲,正向著維特利安,緩緩飄蕩過來。
除了老教宗以外,沒人能夠看懂這究竟預示著什麼。
但從教宗大人凝重的表情上,諸位主教也不難察覺,這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老教宗的冠冕下,白髮垂髫,可那布滿了皺紋的臉上,有著一雙與年邁完全不相符合的雙眼。
不僅沒有渾濁,反而飽含了智慧與沉著。
按照以往的經驗推斷,這樣的陰霾,無疑是災厄降臨的象徵。
只是,這一次的時境輪台上,與之不同的,整片陰霾的中心,卻並非是黑暗到極致的邪惡。
一團銀光和血色交雜的光點,靜靜地蟄伏於迷霧森林之中。
仿佛星辰般璀璨、明亮,與四周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這讓老教宗有些遲疑。
承載了救世之命的傢伙,竟然寄生於災厄之中
真的有可能嗎?
「教宗大人!」
身後低聲的呼喚,打斷了老教宗的沉思,讓他不得不回到現實。
「我們,究竟該怎麼做?」
穿著紅底白袍的幾位大主教,互相對視了一眼,由站在最前方的那人,問了出來。
按理來說,處理邪惡,秘銀教會向來乾淨利落。
只是,這一次教宗大人的態度,實在過於曖昧,甚至有些優柔寡斷
他們真的不想質疑教宗大人的決定,但這實在太不同尋常了。
「【納達拉克斯遺蹟】帶著不死族重現世間,雖然眼下還看不出它們有什麼企圖,但我想,防患於未然還是必要的。」
「畢竟千年前的災厄,對於維特利安就是一場浩劫。」
大主教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教宗大人竟然約束了聖堂的行動,這很不合理。
「先不要著急,泰勒,我想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應該保持冷靜,你說呢?」
「至少,在有所作為之前,也應當了解一下,對手的目的是什麼吧!」
老教宗轉過身,依舊平靜地制止了主教們一致請戰的願望。
他們並不了解此時的【納達拉克斯遺蹟】意味著什麼。
或許千年前的墮落之城,對於秘銀教會來說,算不了什麼。
可現在的遺蹟,就算是這群維特利安的守護者們,也不要妄想輕易撼動。
征討的話,聖堂傾巢而出,未必能夠占得到便宜。
老教宗並沒有將這些透露給主教們,他不想給這群焦慮的同僚們,帶來更多的恐慌。
更何況,這次的情況,又是那麼的不同。
「再等一等吧!看看這位新生的遺蹟之主,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老教宗緩緩地說道。
不過兩天的時間,遺蹟之主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維特利安。
即便是被賦予傳說的那幾位,也很難做到這樣輝煌的戰績。
只是一劍,就破開了三千法師團、以及一名老牌大法師,苦心兩天布置的魔法陣。
赫赫魔威,再加上他所統御的納達拉克斯遺蹟,有人說,那裡至少有著10位聖者級別的存在……
一時間,整片大陸,都在遺蹟的陰影下顫抖著。
塞德拉是第一個,雖然並沒有帶來災難,但誰又會想做第二個呢?
愈演愈烈的鬧劇,對於秘銀教會的威嚴,產生了不可避免的衝擊。
教會上下,顯然無法容忍這種挑釁權威的異端存在。
因此,主教們才會在兩天之內,不止一次地請示了教宗大人。
但得到的,都是這推搡般的回應。
「可是,教宗大人,再等下去的話……」
大主教地話語還沒說完,老教宗便抬手打斷了他,並且又轉回了身去。
「不要太急躁了,也許,這一次,並非災厄也說不定呢?」
見到教宗大人的做派,再聽到這樣的話語,主教們也只得悻悻作罷。
「是!教宗大人。」
他們恭敬地施禮,隨後轉身向外走去。
只有帕羅德主教稍稍停頓了一下。
他兩手抱在腹前,手指間伴隨著思緒輕點、敲擊著。
看著老教宗那年邁、有些佝僂的身軀,帕羅德的嘴角微微揚起些弧度,眼中的神色也複雜起來。
很好!這樣很好!
就讓我們拭目以待,這位遺蹟之主,究竟在做什麼呢?
……
林瀟正在做著他自認為是善解人意的好事。
三十二個封印序列的搜集,總的來說,算不上是浩大的工程,但找尋這些傳承的工作量,確實也算不得輕鬆。
整片遺蹟之內,但凡長的還像個人的傢伙們,都被他指派出去,為了這些序列而奔波著,間或傳遞迴來一些有用的信息。
為貪吃的蕾歐娜小姐,獻祭了數以千記的口糧之後。
連著坐了好幾天的龍背,林瀟的好耐性也都快被磨沒了。
他不得不用一些簡單粗暴的方式,處理眼下的問題。
因為,說服這種事情,不僅浪費時間,而且,還不見得有效。
斯利莫拉,群沙環繞下的美麗島嶼。
這裡已經不再是維特利安的主板塊,而是靠近極北之地,一片逐漸被世人遺忘的世外桃源。
隱蔽和偏僻,讓斯利莫拉鮮有外人涉足。
夏日裡,溫熱的海風,徐徐地吹拂著,夕陽漸退的美景下,不得不感慨,這裡的確是個適合隱居的好地方。
不同於阿加瑞拉沿岸的波瀾壯闊,這裡的海平面,常年風平浪靜。
看久了,不由感到心曠神怡。
法師議會的最後一位總議長,安德魯大法師,他的家族,也是最後的傳承,就流落在這裡。
幾十年過去了,安德魯的後人們,在這片海島上,建起了一棟美麗的城堡。
造型上與昔日的法師塔有些相似,也許,是想以這種形式,來紀念些什麼吧!
安德魯的血脈嫡孫,也是魔道知識唯一的繼承人,梅麗莎·安德魯小姐,此時正走在返回城堡的路上。
忙碌了一天,又是幫助島民們播種,又是教導孩子們一些基本的常識,再加上還要用魔道力量,讓植被快速發芽和催生。
雖然對她來說,這些都是日常里,每天要做的小事。
但精神上重複的勞動,還是會感到有些疲憊。
「唔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呢?」
少女低聲呢喃著表達抗議,不過她也知道,這沒什麼用。
安德魯家族,對於斯利莫拉的意義是不同的,自己作為傳承者,必須要擔負起祖輩流傳下來的使命。
只不過,日子要是能不那麼枯燥,就好了。
好在幫助別人的同時,內心總歸能收穫一些喜悅的。
很快,梅麗莎小姐便從沮喪的心態中調整過來,漫步在熟悉的路上,不自覺地便開始找尋快樂。
她輕巧地邁著步子,踏在凹凸不平的礁石上。
這是海島特有的產物。
從這一塊兒,跳到那一塊,如同一隻敏捷的小鹿,年僅十八歲的梅麗莎,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靈動、青春的氣息。
柔和的海風,俏皮地撩撥起她的法師袍,少女嬌笑著將它們壓了下去,隨後不禁抬起頭,去追尋不遠處,屬於大海的美景。
夕陽西沉,夜幕緩緩鋪下。
黑暗的遮蔽中,視線也變的朦朧起來。
對於精通魔道的小姐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眼中的光芒亮起,梅麗莎繼續歡快地向前走著。
只是,在快要臨近自己的城堡時,少女卻微微蹙眉,停了下來。
並不清楚是不是夜視術還不夠精通的問題,隱約之間,梅麗莎仿佛看到了一個身影,正站在城堡入口的兩片叢林之間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她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點,迎來訪客。
畢竟已是夜晚,而且攔路的做法,實在稱不上禮貌。
梅麗莎正暗自疑惑的同時,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似乎發現了自己,緩步向前走了幾步。
直到足夠近的距離上,夜視術終於完全看清了他的臉龐。
「啊!您是……」
梅麗莎一聲驚呼,隨後倉皇地半跪下去,完全沒有在意路面上,那堅硬的碎石塊,刺痛了少女嬌嫩的肌膚。
「冕下,失禮了!」
她慌張地俯首說道。
雖然斯利莫拉的消息,算不上靈通,但幾天的時間,已經足夠震動維特利安的大事件,傳遞到這兒。
眼前的男人,從長相、到身材、以及氣質,無一不和魔道畫卷中,傳說的那個人物及其相似
遺蹟之主,統帥了不死一族,掌控著納達拉克斯的存在。
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人敢抱有絲毫不敬。
林瀟只是輕巧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梅麗莎的態度。
他將頭頂【永夜執行者】的兜帽放下,露出英俊的臉龐。
皎月和星辰的微光下,林瀟淡淡地開口:
「特意等你回來,只是想和你確認一下,城堡內,還有什麼值錢、或者值得紀念的東西嗎?」
梅麗莎聞言又是一愣。
這位遺蹟之主冕下,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打劫的貧窮模樣,至少他身上的那件披肩,造型也太拉風了一點。
少女猶疑著,磕磕絆絆地回答道:
「倒是有一些,值得紀念的東西。」
林瀟抬手看了下手腕。
「給你一頓飯的時間,將那些東西,還有魔道方面的所有書籍,全部搬出來吧。」
「現在開始。」
說完,他便閉上雙眼,不再多言。
梅麗莎什麼都不敢說,更不敢問,法術的加持下,小身軀鼓著一陣狂風衝進了城堡。
片刻後,她氣喘吁吁地扛著一個與自身完全不成比例的超大包裹,再次回到了林瀟的面前。
女孩子嘛,東西總歸有點太多了。
奇怪的是,剛剛回到城堡才發現,所有的僕人,都已經不知去向。
是這位做的嗎?
她滿腦子都是問題。
林瀟體貼地伸手,將梅麗莎的包裹取了過來,手一翻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沒了?」
他最後一次確認道。
「嗯嗯嗯!」
少女忙不迭地點頭。
「很好!」
話音落下的瞬間,梅麗莎仿佛看見了一顆星辰,降落到了她的面前。
隨後,一閃而過的
「轟!」
一聲驚天動地地巨響過後。
「啊!啊啊啊!冕下,您這是做什麼?」
梅麗莎差點瘋掉。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把所有用得著的東西都搬出來。
伴隨著那道不可逼視地劍光划過。
整座安德魯家的城堡,瞬間被夷為平地。
甚至連半點存在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整片地面,硬生生被削去了半米的厚度。
林瀟扣住梅麗莎單薄的肩膀,縱身帶著少女躍上半空之中。
強大的魔力支撐著兩人的身體,隨後,一陣猩紅的魔力下,蕾歐娜化身的炎龍驀然出現。
林瀟將快要崩潰的法師小姐安置上去。
狂風在耳畔呼嘯著,蕾歐娜沖天而起。
「不是覺得日子太過枯燥了麼?幫你改善一下。」
「短時間內,這座城堡,你應該是用不上了。」
「遺蹟之內,我會為你準備更好的房間。」
「不用客氣,作為報答,好好鑽研一下序列封印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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