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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人開始掌控諸天:85、像是回味着什麼

    李寒衣看著眼前手持聽雨劍的紅衣少年,「炁具」的貌若天仙容顏眉眼無意識中微彎,她輕抬右手,手中鐵馬冰河隨之回歸劍鞘之中,而雷無桀手中的聽雨劍隨之落於李寒衣右手。

    她輕撫著聽雨劍的劍刃,口中喃喃道:「聽雨...聽雨,你的選擇,亦是我對他的選擇。」

    「你會在他手中重現不一樣的輝煌,我也會隨著他一起,迎來截然不同的人生。」

    「去吧。」

    低語聲落下,聽雨劍重新歸於雷無桀手中。

    雷無桀對李寒衣出神入化的御劍本領敬佩不已:「師父,我要多久才能像你這般御劍?」

    「師父,你可知道沐臨兄昨日將我一掌拍下閣頂時所用的功夫是什麼?」

    李寒衣看下雷無桀,變幻過的聲音依然難掩清冷之意:「御劍,以你的資質,最起碼也許到自在地境時,才可能駕馭,若想像師傅這般,跨入逍遙天境再說。」

    「至於夫...」

    「至於你那沐臨兄所用功夫,功夫於他而言早已無關緊要,一身實力已然那般,讓你兩手兩腳你都近不了他身。」

    「師父...」雷無桀說道:「一個月前,我曾遇到了看樣子比我年齡還小的人,他已經可以駕馭五柄飛劍了。」

    「飛劍?」李寒衣微微皺眉,「他是不是背著一個劍匣?」

    「是的。」雷無桀回憶了一下,「那人背著一個劍匣,劍匣中有十二柄細小的飛劍和一柄火紅色的長劍,幾柄飛劍叫什麼雲梭、輕霜、繞指柔什麼的。」

    「是歐陽無雙的十三劍匣,想不到百年之後,無雙城終於又出了一個能打開劍匣的人。」李寒衣神色微微一動。

    隨機,李寒衣又微微搖了搖頭:「你與他不同,那人與無雙劍匣生來契合,所以才可駕馭5柄飛劍。」

    「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遇上一個月前的他,誰勝誰敗,尚不可知。」

    連破五重火灼之術甚至剛才那是又隱隱可破一層火灼之術的雷無桀又有聽雨劍在手,這時若真的遇上一個月前的無雙,誰勝誰敗,的確尚不可知。

    但無論誰勝誰敗,結局定然是兩敗俱傷之果。

    雷無桀下意識撓頭:「師父,可有快些修煉的法子?」

    李寒衣秀眉微顰,隨之舒展,她冷聲道:「聽人說你天生玲瓏心,若真是如此,你修煉本就要比他人要快上不少,這般還不知足?」

    雷無桀搖頭:「師父,不是我不知足,實在是我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太厲害了,我只是想變得更強。」

    李寒衣沉默須臾,又是受自己那個厚臉皮的夫君影響,她道:「若還想要更快變強,與人交手,生死中磨練自身,亦是快速變強之法。」

    「但謹記,基礎要牢,昨日登天閣之時,見你用劍基礎功都未練到家,今日起,每日練習萬遍之後,再來蒼山找我習劍。」

    雷無桀聞言,臉上並未有絲毫不耐、抱怨之意,他仍是興奮問道:「那師父,我何時能夠成為劍仙?」

    李寒衣此時也無法答覆,因為在她的預想中,雷無桀今日應拔不出聽雨劍才是,她只好說道:「何日成劍仙,在於你自己何日能夠有新的體悟,在於你之後的經歷如何。」

    說完,李寒衣已轉身進入了草廬之中,她看著不知何時進入草廬之中的甄沐臨,抬手需放於「炁」具之上,「炁具」隨之化作一個小巧精緻、且其中蘊含著甄沐臨虛影的帶類似於鑽石項鍊般的項鍊,項鍊自動戴於李寒衣雪白脖頸之上。

    李寒衣摩梭項鍊上那如玉又如晶石又如鉑金又如琥珀般材質的以時空本源凝聚而成、閃爍著微弱白金光華特殊未知之物,特殊之物如同鑽石項鍊般上的鑽石大小。

    李寒衣走至甄沐臨身旁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脖頸上戴著如她近乎一般無二、唯一的一點差別只是在於他所戴項鍊上那特殊之物中,蘊含著她的虛影。

    李寒衣能明顯感受到那特殊之物持續的在滋養著她的身體,短短不到半天一夜的時間,她體內的暗傷,竟神奇的好了大半。

    並且,在練劍、用劍之時,她亦能明顯感受到鐵馬冰河在吸收著那特殊之物蘊含著的能量,使她劍術切實的提升了又一個程度。

    而這些只是這特殊之物的其中的兩三個作用作用,例如可化為「炁具」,無論距離都能感知到甄沐臨所在何地,甄沐臨的身體的情況等等等等。

    李寒衣抬手輕柔了揉甄沐臨懷中的小白領,甄沐臨趁勢牽住的她的手,她問道:「你昨日忙了一夜,是在煉造這項鍊嗎?」

    甄沐臨溫笑著微微點頭,他昨日可是整整忙了一夜,而神機百鍊可是能在極端時間便煉造出一件法器,他花了一夜時間,方才煉造出了兩件還不算半成品的項鍊。

    甄沐臨動作輕柔的摸索著她滑嫩的小手,溫柔繾綣的語氣已成了與李寒衣在一起時下意識的語氣:「感覺如何?」

    李寒衣想了半晌,都未能想出該如何形容,她隨之問道:「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李寒衣微微低頭看著那特殊之物中的甄沐臨虛影,眉眼微彎,模樣極為動人。

    甄沐臨點頭應道:「不僅是定情信物,婚時之時,它才會具現真正的作用。」

    婚時...

    李寒衣下意識側眸看了一眼甄沐臨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的身軀,不由回想那夜在雲海之上被他緊緊摟入懷中的感受,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睫微垂,傾城之顏很快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忽然發燙的臉頰上覆上了一隻熟悉的大手,輕柔的撫了撫她側臉,隨機便聽熟悉的溫和聲響起:「夫人莫非是想到了那日之景?」

    李寒衣迅速抬手將甄沐臨手輕輕拍開,輕輕吐了口氣,呼氣在此時都顯得極為誘人。

    甄沐臨心中剛浮起一些心思,李寒衣僅是看了一眼他幽深黑眸,便明白此時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被所愛之人想入非非,更是如甄沐臨這般絕世之人,李寒衣下意識輕哼了一聲,抬手輕輕將甄沐臨推開,柔聲道了一句「去山巔練劍」,隨之走出草廬,縱身一躍,往山頂掠去。

    甄沐臨無奈微微搖頭,這已不是第一次心思被李寒衣輕易看穿了,他無奈笑了笑,笑意之中蘊含著無盡柔意與情意,隨之微光一閃,身影已消失在草廬之中。

    藏山之巔。

    李寒衣手持名劍鐵馬冰河,閉目沉思,凜冽的長風吹起了她的白色長衣,忽然縱身一躍,跳至了兩座山崖之中,她持劍漂浮在空中,猶若仙人,忽然猛地一揮長劍,那雪嶺中的狂風在瞬間呼嘯起來。

    「起!」

    李寒衣揮劍指天,那雪嶺中的狂風像是順勢朝天而起,山巔之上的積雪紛紛墜落。

    她踏著那積雪一步又一步往上掠去,再提著手中之劍,那幾乎積壓著滿山狂風的一劍,用力地一轉。

    但這一劍只出了一半就停了下來,隨著劍勢一停,那滿山的狂風再度逆轉了回來,層層積雪衝著李寒衣迎頭砸了下來。

    甄沐臨抬手輕輕一揮,層層積雪隨之化作了漫天雪花,緩緩於上空飄落而下。

    李寒衣回到甄沐臨身旁,望著眼前漫天飛舞的雪花,將劍束起,皺眉不語。

    「這就是夫人所練的止水劍術嗎?」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李寒衣微微點頭:「止水劍法的最後一重,天道。」

    聽到「天道」二字,甄沐臨不禁輕輕笑了一聲,渾身氣勢渾然而出,隨之衣袖輕揮,滿山狂風瞬間逆轉,又一輕輕一揮,滿山狂風竟然停滯了下來。

    「夫人可是想這雪嶺之間的狂風逆轉過來?」

    李寒衣看著周身停滯的狂風,輕輕吐了口氣,卻發現連那氣息都與狂風一同停滯。

    她側眸看下甄沐臨,「夫君是憑藉自身實力,還是憑藉感悟做到的?」

    「皆可。」甄沐臨微笑道。

    話音落下,甄沐臨渾身氣勢瞬間消散,停滯的狂風瞬間回歸正常,隨之只見他微微閉上了雙眼,如同那時感受空氣一般,感受著周身狂風的情緒。

    少頃。

    李寒衣忽然聽到甄沐臨低語了一句:「風,停下可好?」

    李寒衣秀眉還未微微顰起,忽感周身狂風竟然真的停了下來,她又聽甄沐臨低語道:「可否摘一朵桃花予我?」

    一陣清風拂過,在李寒衣難掩震撼的目光中,那陣清風竟真的飄向了一顆桃樹,吹下一枝桃花,攜帶著那枝桃花飄到了甄沐臨身前。

    「可否幫我給我夫人帶上?」

    清風再起,未曾吹亂李寒衣的一絲髮絲,卻久久未掛在李寒衣帶上。

    李寒衣看著眼前的一枝桃花,疑惑問道:「這次為何沒有按照夫君你所說的話做?」

    「因為它覺得這枝桃花配不上我美若天仙的夫人。」

    甄沐臨牽過李寒衣的手,輕輕抬起,那枝桃花隨之緩緩落於兩人手心。

    「萬物皆有靈,夫人不妨試試感受萬物的情緒,與它們成為朋友,效果應會不錯。」

    「如何感受?」

    李寒衣語氣難掩欣喜,停留了多年的止水劍術終於有了可以突破的可能。

    甄沐臨拉著李寒衣帶她躍入雲海,無垠雲海仿佛像對待老朋友一般,迅速將兩人包裹在了其中。

    待雲海消散,只見李寒衣下意識抿了抿紅唇,臉色紅暈愈濃,而身旁甄沐臨,此時則是唇角微翹,亦是抿了抿唇,像是回味著什麼一樣。

    「快告訴我。」李寒衣語氣難得有些嬌羞之意。

    甄沐臨唇角微翹:「先盤膝坐下。」

    「盤膝坐下?」李寒衣下意識垂眸看了眼下方的雲海。

    這要如何盤膝坐下?

    甄沐臨攬上李寒衣的香肩,「有我在。」

    聽到這勝過情話無數的動人之語,李寒衣隨之不假思索的盤膝坐了下來,下一刻竟感受到了仿佛有一個柔軟的坐墊,她下意識偏頭看去,自己居然坐在白雲之上。

    甄沐臨溫聲又道:「閉上雙眼,回憶令夫人你最為最為舒心的事情。」

    李寒衣腦海中閃過有時與母親在一起的一幕幕,但卻並未停留,閃過十年前青城山一幕,但卻早已模糊不清,閃過那夜雲海之上的一幕幕,隨之停下。

    甄沐臨見她進入狀態,又進而施展《淨心神咒》加持於她,他的聲音仿佛於她心中響起,仿佛看到了她腦海中所回憶的那夜雲海之上的一幕幕畫面。

    「去感受周邊的風,用心去感受,在風吹拂在身上時,以你感到最為舒心的狀態嘗試去主動接觸它。」

    「萬物有靈,風亦有靈,它的情緒無比純粹,當它感受到你在真誠的想與它成為朋友之時,你會感受到它的歡喜,感受到...」

    「......」

    一刻鐘過去,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

    甄沐臨始終陪伴著李寒衣感受風的情緒。

    忽然,早在半個時辰前已無風的蒼山之巔忽然迎面吹拂過了一陣清風。

    李寒衣緩緩睜開雙眸,下意識抬起右手,一陣可見的風仿佛在她手心之上歡舞,她低語道:「你好...」

    清風輕輕吹拂過她容顏,李寒衣眉眼微彎,滿是欣喜之情,她欣喜下意識回眸看下甄沐臨,欣喜道:「夫...」

    「夫君...」

    「我...做到了。」

    甄沐臨抬手將她拉起,溫聲道:「要不要再試一下此前的劍法?」

    李寒衣卻是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雖然它願意,但我並不想傷害它,我需要幾日創造新的劍術。」

    「夫君,我可否像剛才那樣,感受花意,感受水意?」

    「自然可以。」甄沐臨語氣溫柔繾綣。

    話音未落...

    李寒衣忽然輕踮腳尖,主動印上了甄沐臨溫潤的唇瓣。

    甄沐臨輕吮著她嫣紅濕潤的紅唇,緊緊將她擁進懷中。

    ......

    十日後。

    雷無桀看著眼前的甄沐臨,撓頭問道:「沐臨兄,我師父到底在山上做什麼?不是說每日教我練劍嗎?」

    「這都十日過去,我都從未見過她人,而且那蒼山不知為何,忽然就上不去了,邁腿都難。」

    「師父閉關和蒼山異狀,不會都是因為沐臨兄你吧?」

    甄沐臨輕笑道:「這三日我來教你還不知足?」

    雷無桀瞬間變臉,喜笑顏開道:「知足知足,話說沐臨兄你是如何將聽雨劍變得比原來那麼厲害的?」

    「我前天問過蕭瑟,我手中聽雨劍可比天下十大名劍強,沒想到蕭瑟居然驚嘆說道:『最少可入前三,只是持劍之人實力太弱,不然可比大明朱雀』。」

    「而且沐臨兄你也太神了,我現在居然就能御劍飛行了?」

    甄沐臨無語看他:「你管你那叫御劍飛行?旁人若是見了,還以為你在練習抗摔呢。」

    「先練習以手御劍吧,等什麼等以手御劍舞出劍花,再嘗試御劍飛行也不遲。」

    「而且,你師父閉關前托我叫你的她的幾大劍技,也要抓緊練習。」

    「這三天你只顧著練你那什麼抗摔了,若是等你師父出關,發現你練都沒練月夕花晨,不止你要挨揍,我也要被訓。」

    「快去練習。」

    甄沐臨隨手控制聽雨劍輕拍了一下雷無桀的後背,他可不想真的被自家夫人訓。

    見雷無桀乖乖練劍去,甄沐臨剛回身準備回由他新建的登天閣,忽見一個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眉宇間滿是風情的女子,看模樣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正看著他。


    甄沐臨隨和一笑:「伊姑娘,你何時來的?」

    伊落霞溫柔笑道:「我何時來的,臨仙豈會不知?」

    甄沐臨微微搖了搖頭:「倒真是不知,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尋常時候只是他們口中的沐臨兄而已,有事發生時才是你們口中的臨仙。」

    「臨仙可真是雅趣。」伊落霞盈盈一笑,轉而忽然問道:「臨仙可還要與在下賭上一把?」

    身旁的落明軒聞言,下意識出聲說道:「師父,你昨日才將住的地方抵押,你再和這位賭仙賭,怕是連你徒弟都要輸過去了。」

    伊落霞覷落明軒一眼,綱要開口說些什麼,身旁忽然又響起了一道聲音:「臨仙,昨夜我苦思冥想,終於是想到了破局之招,我們再來一盤。」

    「司空長風,明明是我先來的,要來也是我先來。」伊落霞斥聲道。

    司空長風渾然不知什么女士優先、憐香惜玉、君子之理,直言說道:「伊長老,這些日你都已經把自己家底甚至連住的居所都抵押給了臨仙,你有何賭注再來?」

    伊落霞深吸了口氣,亦是如司空長風一般直言道:「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幾日你天天和臨仙下棋,可有贏過一句?可有贏過一子?你又還有什麼能輸給臨仙的?」

    「我可是這雪月城的三城主,掌管雪月城的所有金錢開支。」司空長風道。

    伊落霞道:「我還有一個天資還算聰慧的徒弟,可將其作為賭注。」

    此話一出,落明軒心都裂開了,一口氣差點沒咽下去。

    司空長風看了落明軒一眼,笑道:「你那算什麼賭注,別說臨仙,我都看不上。」

    伊落霞下意識看了一眼落明軒,略微思忖,忽然覺得確實如此,下意識輕道了一聲:「無用...」

    落明軒...卒!

    伊落霞微顰著眉頭想了想,忽然道:「落明軒不行,我這落霞仙子可行?」

    司空長風有些沒明白過來:「何意?」

    伊落霞面頰微紅:「我為賭注,若是今日無法無法贏下一句,大不了將自己輸進去。」

    司空長風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伊長老,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我這人遇到臨仙之前從未輸過一次,世人皆知我伊落霞除了貌美更是當之無愧的賭王,我父親更是因賭之一字而...」

    「我又何嘗不能以自身為賭注,贏下一回?」

    司空長風下意識看下甄沐臨原本所在的位置,卻見早已沒了甄沐臨人影,他重新看下伊落霞:「伊長老,我知你以賭為一生最重之事,但切不可胡言。」

    「你這一番話若是讓寒衣知道,你們這麼多年的姐妹,豈不...」

    司空長風未再繼續說下去。

    伊落霞此時卻是大方了起來:「正是因為我與寒衣乃是姐妹,我與寒衣共侍一夫,那又何妨?」

    「更何況,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好...」

    伊落霞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了下來。

    司空長風輕嘆了口氣:「伊長老,看來你還是未曾忘記過去那段...」

    「哎,情之一字,最為...」

    「胡言亂語!」伊落霞忽然冷聲道:「算什麼情...」

    「若真有情,此時他已出那無雙城,卻沒有半分消息與我有關。」

    「無雙城,練劍,**的情,**的過去。」

    司空長風愣在原地,正欲開口,卻見伊落霞已轉身離去,僅聽她說道:「我這就去與寒衣商量...」

    「屆時他來雪月城,讓他後悔一生!」

    屋檐之上,甄沐臨抬手捂額,神色儘是無奈,完了,這回徹底要挨訓了。

    他只不過這些天閒來無事和伊落霞賭上幾局,喝司空長風下下棋。

    與這兩人,他其實本不願意加以什麼賭注,但伊落霞卻是十分執拗,更是直言若是賭局沒有賭注,還算什麼賭。

    而司空長風知道伊落霞之言,也是執拗的非要賭點什麼。

    這兩人明顯是對自己的賭技和棋技十分自信,不過也是,一人是當之無愧的賭王,一人亦是當之無愧的棋聖。

    結果,遇上甄沐臨,他一個甚至連怎麼賭都不知道,連圍棋怎麼下都不知道,純粹只是為了不想輸了後丟面子,就使了點小手段。

    他倒是一局都沒輸過,但這兩人,卻是賠個傾家蕩產。

    司空千落甚至主動找過甄沐臨,讓他不要再和司空長風下棋了,但回去後卻是向來女兒奴的司空長風溫柔說了幾句,之後為了贏回在女兒這裡丟掉的面子,和甄沐臨下棋的次數也就更頻繁了。

    甄沐臨抬頭望向蒼山之巔,伸手一招,懸浮於蒼山之上的【霸下珠】隨之回歸。

    一道微光一閃而過,甄沐臨消失在房檐之上,早於伊落霞來到了李寒衣身邊。

    李寒衣見甄沐臨臉上無奈的神色,將鐵馬冰河收回劍鞘之中,不由疑惑問道:「夫君,你這是為何?」

    甄沐臨大致將伊落霞和司空長風的事情和李寒衣說了下,還未說完,便被李寒衣瞪了過來,連夫君也不喊了,直稱了他的名字。

    「甄沐臨,閱盡人間仙的臨仙,你告訴我此事,是想...」

    甄沐臨趕忙將李寒衣擁入懷中,輕撫著她後背,柔聲解釋道:「怎會是你想的那般?況且那時尚未遇到夫人,方才有那番言語。」

    「我是想說,我不合適在這種事情上與伊姑娘說些什麼,只能由你出面化解她的那句玩笑話。」

    「我說過,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登徒子。」

    話音未落,甄沐臨已吻上了李寒衣紅唇。

    數息之後,二人緩緩分開,甄沐臨摟著李寒衣坐下,使她坐在他大腿之上,他問道:「夫人,我臨來前聽伊長老說,要一人後悔一生,好似還與你和無雙城有關,這是何事?」

    李寒衣氣息有些紊亂,她平緩了須臾氣息,隨之下意識柔聲道:「落霞和無雙城城主曾有一段舊緣,他號稱『一劍斷水』,而落霞則是『一掌斷江』,除此之外,他曾三次敗在我劍下。」

    「若再來試劍,這將是最後一次。」

    「對了,夫君,聽小桀說你還未殺過一人,可是真?」

    甄沐臨微微點頭:「確實如此,倒是廢了不少人。」

    「為何不殺呢?」李寒衣語氣帶著一絲疑惑。

    甄沐臨溫笑道:「因為那些人沒資格死在我手下。」

    李寒衣靠在甄沐臨肩上:「我還以為夫君不願殺人呢。」

    甄沐臨側頭親吻了下她眉心:「豈會如此,若有人敢試圖傷你分毫,我會將其死上無數次。」

    李寒衣並未從甄沐臨這句話中感受到絲毫殺氣,但卻無絲毫懷疑他是否會這麼做。

    「對了,這幾日閉關效果如何?」甄沐臨道。

    李寒衣目露欣喜:「已得花草之意,與山川河流之意。」

    「夫君,成親之前,我想離開雪月城一趟,去挑戰一人,孤劍洛青陽。」

    孤劍洛青陽,已無仙字。

    因為在這時的李寒衣心中,除她夫君之外,已無人能稱「仙」之一字。

    甄沐臨微微一笑:「為何不將其培養成一塊更好的磨刀石,待夫人感受到有破鏡徵兆時,再去挑戰,一劍破之。」

    李寒衣眸光微閃,隨之微微點頭:「夫君說的是。」

    就在這時,草廬屋門忽然被人推開,待伊落霞推開門之時,李寒衣便已起身。

    伊落霞看著面帶紅暈、目露柔情的李寒衣,忍不住的羨慕,她隨之又看下甄沐臨,欲要開口,卻聽李寒衣已先聲道:「落霞,你怎麼來了?」

    伊落霞輕哼了聲:「之前可不是如此。」

    「之前那是如何?」李寒衣微笑道。

    伊落霞看著李寒衣臉上的笑容:「以前的雪月劍仙,可是難得一笑,我來找她之時,更是會說落霞快坐,而不是說我怎麼來了。」

    李寒衣聞言,下意識回眸看了甄沐臨一眼,美若天仙的容顏上,笑容更加明燦。

    「哼!」

    伊落霞又是一聲輕哼,居然當著她面上演如此情深意切的一幕。

    見色輕友,莫不是忘了那人就要來雪月城了,居然還如此刺激她。

    李寒衣莞爾一笑,走至伊落霞身旁,拉著伊落霞的手坐了下來。

    隨後看下甄沐臨,下意識道:「夫...」

    「你先出去,我和落霞有事要說。」

    夫...

    伊落霞豈會不明李寒衣欲喊什麼,她傾城容顏之上神色愈發複雜,語氣複雜輕聲道:「無需他出去。」

    「我說的事情與他有關。」

    甄沐臨看下李寒衣,目光問詢。

    李寒衣猶豫一瞬,隨之微微點頭。

    甄沐臨重新坐下,給兩人和自己各倒了杯茶,隨之拿起自己的茶飲入口中。

    伊落霞下意識看下甄沐臨,見他如玉般的指節環著杯壁一口飲下,手背骨相清晰纖長,望向他容顏時,隨之錯開了目光。

    李寒衣察覺到伊落霞看下甄沐臨的目光,心中輕嘆了口氣,待她離開後就把他上塗上一層泥巴,再換上一身粗製衣服,既然那股瀟灑自在的氣質無法遮掩,那就不要再長得那麼勾人了。

    甄沐臨自然也是察覺到伊落霞的目光,絲毫不敢與其對視,因為自家夫人的劍尖正朝著他,而劍柄就在夫人手邊之上。

    伊落霞與李寒衣說起那位無雙城主的全程,甄沐臨始終目不斜視,好似旁若無人一般。

    最後,只聽伊落霞語氣難掩傷懷道:「寒衣,你已找到你的如意郎君,我仍...」

    伊落霞搖頭輕笑一聲。

    李寒衣聲音清冽:「落霞,那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他若真的願意娶你,若真的愛你深切,怎會這多年全然未有半分動靜...」

    「勿要讓往事這般牽絆自己,早日放下有何不好?」

    「何況,你與他就真的情深意切嗎?」

    伊落霞看下甄沐臨,隨之重新看下李寒衣:「寒衣,你是如何放下的?」

    李寒衣不假思索道:「因為遇到他之後,我才明白,他才是對的人。」

    「他的出現,頃刻間便破滅了當年往事,全然占據我心。」

    「對的人嗎?」伊落霞看下李寒衣,卻發現腦海中竟無男人的影子。

    她看下甄沐臨,忽然向李寒衣問道:「寒衣,可否...」

    話剛出口,只見李寒衣牽住甄沐臨的手,不假思索道:「不行。」

    伊落霞無奈看下李寒衣:「寒衣,你誤會了,我是想借臨仙一用,問他到底願不願意...」

    「何意?」李寒衣甚至面露警惕之色。

    伊落霞輕嘆道:「若是他來雪月城之時,見我與其他男人郎情妾意,他若仍無絲毫表露,那便徹底...」

    「斷了與他的緣分!」

    李寒衣直接搖頭:「為何非要是我夫君...」

    「對,為何非要是我夫君,旁人為何不行,長風師弟,天啟城的那位蕭瑟...」

    伊落霞亦是搖頭:「不夠,無法對他帶來我想要的效果,我需要讓他感到自愧不如,想聽聽被如此刺激之下的他,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李寒衣仍是搖頭,她十分清楚他對於女人有多麼致命:「不行。」

    「寒衣...」

    「不行。」

    伊落霞道:「可否問問你家夫君願與不願?」

    話音未落,甄沐臨已消失在草廬之中。

    問他,還不如讓自己夫人直接刺他一劍呢。

    甄沐臨離開後,伊落霞久久未從草廬中離開。

    甄沐臨並不知道最後結果,因為他正在被雷無桀求著讓他去救治葉若依。

    這小子,明明是讓他去練月夕花晨,結果還是沒忍住練習御劍飛行,練就練吧,居然掉人家葉若依院子裡去了,更是嚇得葉若依因為情緒驟然起伏,以至於病情發作,不僅吐了口鮮血,更是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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